故梦眸光略过跪在地上,目光复杂的三人,直直向叶轻笺走去。
叶轻笺面上有些僵硬,从龙椅上下去,快步走过去拥住故梦,在她耳边小说声:“故姐,你怎的来了?”
被叶轻笺拥着同他同做龙椅之上,故梦瞥了眼底下目瞪口呆,明显压抑怒气的三位老臣,声音轻轻揉揉,却又铿锵有力:“听说,有人不同意我做你的皇后,一时好奇,便来看看。”
她对着叶轻笺说,可那话里话外哪里不是说给三个老臣听得。
三人脸色一时平白交错,愣是不敢反驳故梦一句。
故梦看着他们,轻声道:“三位乃是北屿国重臣,深得陛下信任,若对我有所不满可尽管说出,可莫要分不清轻重,为难陛下来了。”
林擎闻言抬头看了眼高坐名堂之人,那人生的一张好样貌,此刻轻轻笑笑,破有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绝色。与叶轻笺并肩坐在那处,二人人中龙凤,气质上佳,默契十足,简直天造地设。
可那又怎样,自古美人如流水,朝代何曾缺少祸国殃民的漂亮美人,这些依旧改变不了故梦出声低微事实。
“皇上,故梦乃是半弥教之徒,身份搁在那里,若陛下执意让她当北屿国皇后,恐怕难以服众,会寒了咱们这些老臣的心啊!”
叶轻笺冷哼一声,高声道:“朕是皇上,朕觉得她配,普天之下,也便唯有她一人当得起朕的皇后。”
故梦侧头看他,眼里流出两分感动来。
叶轻笺察觉到视线,反将故梦的手握的更紧了些,“故姐,你能来,我好感动。”
傻瓜,感动的人是我才对。
故梦无声的说。
她目光突然一变,微蹙的眉头,不敢任何情感的眼睛显出三分冷意:“我不够资格,笑话,依你们来说,什么样的女人才有资格做北屿国皇后。”
孙太傅咬着牙说:“自然是出身高贵,贤良淑德,端庄大方的名门闺秀。”
故梦呵笑了声,“孙太傅所言极是,能够具备这些优点的,可真是我等楷模了。”
“那是自然。”
“可惜,孙太傅所说的那些,皇上不喜欢,所以不会纳他们为妃。”
孙太傅刚有些得意的脸一僵,他吹胡子瞪眼道:“帝王家何来喜欢,能被儿女情长左右的,岂可。”
故梦继续笑,眉眼更冷了一些:“孙太傅的意思是皇上昏庸无能,需要一个女人来稳定朝廷才行了。”
此话太过大逆不道,当今天子又坐在这里,孙太傅直接吓爬了,抬起来的头颤颤巍巍跪到地板上,抖着声音道:“皇上明鉴,老臣并无此意思。”
叶轻笺冷冷一笑,正要开口好好说上他一番,却被故梦紧紧反握住了手,二人手掌温度灼热,暖的彼此心尖都在发颤。
“故姐……”
故梦冲他摇摇头,给他一个略微安抚的眼神。
叶轻笺咧嘴一笑,身子往后一躺,就真的当了撒手掌柜。
今日故梦有意打压林擎他们,一半是不愿让他自己独自面对这些老臣压力,另一半则是想将此事摊开了说。北屿国立后素来最是注重身份出身,他破天荒的要立毫无家庭背景的故梦为后,自会引来前朝动荡,与其一直逃避,不如索性直面说个清楚,只要林擎和孙太傅他们同意,前朝自不会再有人非议。
二人一举一动皆落在底下三人眼中,三人顿时神色复杂。
故梦敛了笑意,极为平淡的勾了下唇,不像是笑,反观是轻蔑:“半弥教乃是先帝一手创建,它作为北屿国的骄傲和最结实可靠后盾,其重要意义不言而喻。即便如今教主叛变,也无法抹去半弥教曾带给北屿国无上荣光的事实。你们说,我不配,我到底哪里不配。”
她冷笑两声,音量提高:“论才学,我自问不输孙太傅,论样貌,我故梦不绝天下绝色,但也人中翘楚。若问胆识见识,我去过南洋,进过他们制造火药最为严谨的制造场,从中所学,工部绝不及我,我也曾去过苗疆,蛊虫音律孰能于心,北屿国无一人敢与我比上一二。若论贡献,从前半弥教种种,哪个显著成果不是我们拼尽全力,摒弃性命换来的。你们说我不配,我究竟哪里不配。”
最后一句声音突然拔高,一种山雨欲来风啸之声的压迫感,来自强者之巅之上的俯视弱小之感油然而生,令人窒息到心惊胆寒。
鸦雀无声。
林擎三人,连着叶轻笺都被故梦一席话震惊到失了魂,半晌都无人开口说话。
故梦的目光略过林擎和孙太傅,面无表情的宣布:“从今往后我便是北屿国皇后,你们赞同也好,反对也罢,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使然。当然,咱们可以一直耗下去,我和皇上都还很年轻,比不得三位年事已高,有足够时间跟你们消磨。”
语罢,朱赖端了一壶茶从大殿走来,他瞥了眼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的三个老臣,头更低了些,走到大殿之下:“娘娘,茶来了。”
故梦淡淡一笑:“三位大臣想来说了这么久的话也渴了,先喝喝茶润润嗓子,若有疑问,改日再来和陛下与我商讨。”
说完,她便拉着憋笑得叶轻笺从后殿走出去。
走廊两边院中种了许多红梅和白梅,天晴朗的好,这些花也开的格外鲜艳亮丽。
四下无人,叶轻笺放声大笑,堂堂一帝王捂住肚子,蹲在地上笑得毫无仪态。
故梦忍无可忍,踢了他一脚:“笑够了吗!”
叶轻笺掩面,扯开的嘴角弧度快到拉到耳根边了:“别,故姐,容我乐会儿。刚刚林擎他们的脸色跟吃屎似的,真过瘾。”
故梦无语,倒也有种豁出去的洒脱感,那些话说出去像是丢下千金包袱,余下只剩轻松。
过了会儿,叶轻笺乐够了,一把抱起故梦,搂着故梦细软的腰肢在原地转圈:“故姐,我好高兴。”
他找准故梦红润的唇瓣,准确无误的又舔又咬。
故梦被他弄得又疼又麻,嘴被堵着说不出话,人还被抱着转,院中不时有太监和丫鬟走过,时不时侧头来看。纵然她脸皮子再厚,此刻也觉羞人,羞愤的用力捶打叶轻笺后背。
叶轻笺亲够了,抱着人在石凳上坐下来,仍旧抱着他的故姐,一刻也不愿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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