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确认云软软的确离开了,穆息才从屏风后出现,一张俊脸微微泛红。
“谁是你弟弟。”原本应该很生气这个称呼,说出来的话却是软绵绵的,没有力度。
准备离开,看了一眼云软软的闺房,穆息又忍不住红了脸连忙动身离开。
这一边的云软软可就不似他,还有选择离开的机会了。
姜然披散着头发,背对着她,仅仅穿了一件单薄的绸质里衣,发烧还在滴水。
看不清神情,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被召见了过来。
“皇上,这样容易着凉的。”云软软挤出一个笑容,接过吴清辞手中的布。
“出去。”
冷冰冰的两个字,吴清辞自然知道是谁,连忙出去,顺带把门也给关住。
连带着屋子里的绿染和其他奴仆,也一并带了出去。
“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臣妾……”
话还没有说完,姜然一个转身夺过云软软手中用来擦水的丝布,琥珀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愠怒。
莫非……
云软软咬咬唇,面上还是温润的神色。
“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
姜然笑了笑,却让云软软感到由内到外的寒冷。
“你告诉我,这个玉镯是什么!”
云软软一愣,看着瘫在姜然掌心的那枚玉镯,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皇上不必和臣妾打哑谜了,这个镯子是父亲游历四海,无意从一个商人哪里得来。”
反正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倒不如这样去拼一把!
“……”
姜然看了看镯子,又看了看面色坚毅的云软软。
虽然没有说话,但从慢慢攥紧那个用来擦水的丝布,骨节泛白来看,他陷入了纠结于愤怒。
“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谋划朕的?”
来不及反应,一双手有力地扣住她,就像在确认什么东西一样。
“云软软,朕问你——”
“从见到陛下第一眼便是了,难道陛下不知吗!”
趁着姜然还未说出话
正是入秋之时。
满院的杏叶在阳光照耀之下,明亮而温和,映衬着大红的江府,增添着喜气。
“酒儿姑娘真是您捧在心间的人……”满堂的宾客纷纷赞叹道。
红裳的男子只是朗然一笑,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也柔和了不少,更衬得风华绝代。
江家出手极为阔绰,上好的红绸大手笔地铺满了礼堂,金晃晃的礼器点缀期间,甚至当场宾客都赠送了远超贺礼的夜明珠。
这位年少出名又极其低调的名门世家江家少主,却选择以如此招摇的方式娶妻,实在意外。
但依江倦对她的宠爱,即使王城向来重视门第,且林酒儿来自偏僻苦寒的离洲,这也是合理。
“这嫁妆摆了有足足十里吧?”看着一路摆来的做工精美檀木木箱,女宾客们忍不住感叹着新娘子的受宠。
“也不知道新娘子是何种风采……”周围人谈论着的想象中的林酒儿,这让江倦回了神。
对酒儿的不安。
不安,以及少有的慌张。
可想到昨夜那个软娇的女子试穿着华美的嫁衣,跪坐在塌上,眼神如鹿,一如初见。
她软软地说:“真期待我们明日的婚礼啊……”
说这话时,那双琉璃瞳流转着诱人的色彩,她似笑非笑,似乎忘了此前长达半年的软禁,只是单纯期望幸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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