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叔说:“我吃饱饭出来散步,经过琴屋楼下,看见有陌生车辆,又突然听见琴声,于是就决定上来看看!觉得可能是你又不确定。”
易叔是住在这附近的居民,如今已经退休了,曾经是一所大学的音乐系教授。
易叔和路名欢认识也是因为宋叙,他是宋叙辅导班的音乐老师,视宋叙为得意弟子,不遗余力传授他知识,而宋叙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考上了国外的名校。
路名欢和宋叙就是在国外认识的,也可以说是易叔间接促成了路名欢和宋叙的姻缘。
后来,宋叙就把易叔引荐给路名欢,她经常坐在一边听易叔指导宋叙,那段时光非常美好,总能听到宋叙的美妙的琴声。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路名欢听见易叔的话,怔住,然后笑着说:“突然想起来,就回来看看。”
易叔点头,踌躇了一会儿说:“阿叙消失了三年了,你回来这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不如把这里卖了吧。”
卖了?
路名欢的心漏了几拍,知道易叔是为了自己着想,她如今已经结婚,再留下与宋叙有关的东西,实在不该。
路名欢轻轻擦拭那台钢琴。
“为什么要卖?我自己留着不可以吗?”
路名欢脸色不改说:“易叔,我不缺几个钱,家里人也不喜欢听我弹钢琴。我不来是因为我工作忙,但偶尔回来这里弹弹琴放松一下,不可以吗?”
易叔看着她,目光沉静如水,说:“名欢,你是不是还想着阿叙?”
易叔对宋叙而言相当于父亲,他对宋叙和路名欢的故事也比较清楚,想当年这一对年轻人十分般配,但美好的故事没有美丽的结局,终究是遗憾。
“我以为你另外婚嫁就已经放下了,如今你的事业也风生水起,人要向前看,何必留恋往事呢?”
路名欢的脸色阴阴沉沉的,好笑道:“一个在结婚当天把我抛弃的男人,有什么可留恋的?宋叙既然敢把我一个人留在婚礼现场,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原谅他。”
“不再原谅?”易叔说:“如果阿叙死了呢?”
路名欢紧紧抿着唇,声音冷如冰霜。
“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了。”
说罢,路名欢对易叔说自己要回家了,然后拿起包包转身下了楼。
她告诉自己,她想念的不过是曾经的甜蜜,是爱情的甜美。
爱情甜的时候比蜂蜜还甜,苦的时候比药还要苦。
今晚来到琴屋,她只是想提醒自己一件事:永远不要忘了曾经为爱情受过的伤,流过的泪。
……
靳家。
靳太太刚敷完面膜从楼下走下来,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十岁,边下楼梯边笑。
靳太太炫耀说:“倩儿送给我的面膜就是好用,一张要上百块呢,效果真不错。”
坐在沙发上的靳轻轻听见母亲的声音,小声说:“送你广告商白给的面膜,她可真的好大方呢。”
靳太太没有听见,走到靳轻轻身边,用手戳了戳她的脑袋。
靳太太骂道:“死丫头,也不见得你给妈妈买面***学倩儿,将来才知道怎么讨婆婆欢心。”
靳轻轻柔柔自己的头,当做没听见继续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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