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久不说话，表情漫不经心的。叶请盈见状愈发绝望，看他的眼神都泪蒙蒙的。

陈启恒烟快抽完，狠吸一大口后便扔地上踩灭。看叶清盈眼里含泪，再看了眼霍兰溯，表情倒没怎么变化。

霍兰溯是不是无常转世，怎么女孩子碰上了都要失去灵魂？

霍兰溯见她几欲哭出来，低笑一声。

“胆子这么小，我才说了一句话就要哭了？”

声音轻柔，就像在哄个小孩子。

叶清盈看他这样温柔，愈发想哭。但对霍兰溯的转变高兴的不得了。

看吧，是个男生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面对我的时候说句话就要哭，转身又能去毁掉别人，你还真是极端呢。”

他声音浅淡，甚至还带着点笑。

叶清盈脸色煞白，刚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被逼退，勉强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担心你被人抢走……”

“所以这都是我的责任？”少年挑眉，倒是更兴味了。

叶清盈微滞。“不是这个意思，反正我喜欢你……”

“可是不管你怎么改，我都不喜欢你，那又该怎么办呢？”

少年站在那里，背后是大片深绿的灌木，映得他面容白皙隽美。她们像是站在仲夏夜的幻境，一切都是这样美好，除了他嘴里轻柔却直白的话语。

“可我真的好喜欢你……”

“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呢？”

他声音很轻柔，带着事不关己的凉薄。

少女一愣，没有接话，低低的抽泣声响起。

君知渺停在灌木丛的外围，本来想来这边睡会，结果听到里面有男女交谈的声音。

大概来得不是时候，她刚准备离开，便看到霍兰溯和陈启恒出来。

她讶异：“怎么是你们两个？”

见是君知渺，陈启恒笑容放大，三两步上前想搂君知渺的肩。

“妹妹，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少女默默挡开对方的手。“容我提醒你一句，半小时前我们刚一起上课。”

两人身上的烟味甚重，将霍兰溯身上的沉香味牢牢压住，君知渺嗅了下。

“你们去抽烟了？”

陈启恒手举起来，直接指向霍兰溯。“都是他抽的，我是被连累的。”

霍兰溯眼睛更弯，刚刚在灌木丛中的温柔还未褪去，隐带着勾人的纯真无邪。

君知渺嗯了一声，面色不变地走在旁边，也没说自己信不信，反正就没打算再问。

这下倒变成陈启恒不好意思，手搭在君知渺肩上解释道。

“妹妹你真信啦？我开玩笑的，霍狗怎么可能抽烟呢。”

君知渺抬眸，指了指陈启恒上衣。“你衣服都落烟灰了，我怎么可能会信你的鬼话。”

……

陈启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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