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七弦坐下后,两人挨的很近,南潇轻易就将头搭在了洛七弦的肩上。
搭上的瞬间,洛七弦就不动了,伴随着南潇并无所觉的僵硬。
这个动作
虽然洛七弦对心理学并不精通,但多年来经过南潇的耳濡目染,她多少也知晓一些,不同的肢体动作体现出来的各种不同的心理,而眼下南潇所做的这个动作,正是对她的信任,和从一定程度上示弱,以及寻求慰藉的一种表现。
果然,还是会受伤吧?
虽然嘴上说着谢谢,面上作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只是因为没有人关心,怕引来更大的嘲笑,才不得不以这副姿态做给别人看吧!
假装自己很坚强。
“抱歉,忘了等你。”南潇轻声开口。
“嗐,反正现在也没差。”虽然中间确实是担心了那么一阵儿,但你没事就好。
“你不问我吗?”虽然以南潇现在的视角并不能看到洛七弦的脸,但目光还是难免向上移了半寸。
洛七弦当然明白南潇话里的意思,这些疑问已经在她心里揣了好半天,前面之所以不问,是因为要顾及南潇的情绪。
但既然南潇已经优先做出了表示,那她
畅所欲言是不可能畅所欲言的,所以洛七弦换了一种问法:“我问了你就说吗?”
虽然南潇没发声,但她感觉到自己肩窝处的那颗脑袋在点头。
“行,那你说吧!”我洗耳聆听。
南潇:“”我都这样了,你t还套路我。
洛七弦忍笑,她体会到了南潇的无言以对。
不过很快,俩人步入正题。
“如果不是我这次回来,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听见,可能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季凉和北辰即将订婚的消息,甚至他们结婚,有了孩子,都只能被我自己发觉。”
“也是在这之后,我才彻底明白父亲的强颜欢笑和母亲的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
“之后不久,我接到了祖父的电话,他叫我过去一趟,说有事儿要跟我说,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被外祖父掌掴的那一刻,还是被他的无情给震撼到了。”
“从小我就知道,外祖父对季凉比对她要好,虽然身上流的都是他的血,但仅因为中间隔了一辈,我在季家那些下人的眼中就如同捡来的一样。”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但到底,心还是会痛啊!”
“后来,外祖父就吩咐人将我关在了房间里,直到我答应不去参加这个宴会,他才会同意将我放出来,否则,可能就得等到宴会结束。我就这样不吃不喝,在那里度过了一天一夜。”
“直到今天一早,母亲来到季家,我像身处绝境的人看到了希望,祈求母亲放我出去。”
“可我没想到,一向疼爱我的母亲,却在这件事情上意外的坚持,她不会放我,还要我放弃去参加宴会的想法,要为了家族的荣耀着想,不能让我的小姨难堪。”
“原来,这才是我的母亲。”
“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女,她竟对我的性格一点也不了解,别人的东西再好,也终究不是自己的。”
“我想参加宴会,只是想为这么多年付诸的感情,做一个完整的告别,仅此而已。”
“在我再三磕头之下,母亲终于同意放我出来,却不给我任何通讯、交通工具,我跌跌撞撞的走数公里,然后才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抵达酒店。”
“还好,没错过。”
从头到尾,南潇的表现都出奇的平静,好像之前经历这些事情的不是她一样,如果她眼角的泪滴没有出卖她的话。
洛七弦能明显感觉到,有液体在顺着她颈部的肌肤向下流淌,当她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她再也无法抑制的将南潇搂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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