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发生这么大事现在才说。”爽脆的巴掌声从永宁堂传出,彩莲脸上出现一道血红的巴掌印。
“奴婢该死。”彩莲跪到在地上,头一下一下的往地上砸。
“夫人,大事不好了,王爷请你到前厅去。”云若瑶的另一贴身丫鬟,急忙忙的从门外跑进来喊道。
“一大早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云若瑶被两人扰的心烦意乱。
“大理寺少卿带着官兵,说来......找夫人。”婢女用手指着外面,说捉拿不恰当,犹豫后便改成了找。
“找我?出去瞧瞧。”云若瑶不慌不忙,一步一步端庄的走出去。
前厅包括宁亲王,王府的人都到齐了,连萧晏都出来看戏,毕竟是她亲手导的戏,怎么也要亲自过目才安心。
“王爷,出了什么事,这么大场面。”云若瑶环视一圈厅中,发现好些个平时她不待见的人脸上都带着一丝隐忍的笑意,顿时她就醒悟过来,这场面是冲她而来的。
宁亲王脸上带着一股怒色,不言而威。眼神凌厉自上而下的看着云若瑶,突然一巴掌甩过去,旁边的婢女来不及搀扶,云若瑶直直摔倒在地上。
云若瑶眼含怨气、委屈的看着宁亲王,“萧霆,你在干什么?”云若瑶自幼就是被娇纵惯的,此刻更是毫不忌讳地喊出宁亲王的本名。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平时你在府中小打小闹,本王都可以视而不见。如今,你竟猖狂到敢毒害萧晏的性命。”宁亲王字字句句,清清楚楚的说给云若瑶听。
“我没有,一定是有人诬陷妾身。”云若瑶拉着宁亲王的裤腿,哀戚的哭道。
“证据确凿,薛大人,把这个罪妇带走。”宁亲王一脚踢开她,向薛昭吩咐道。
薛昭抱拳领命,“是。”便让人将云若瑶押至大理寺。
此刻她仍不依不挠的喊道,“放肆,我父亲是当朝丞相,家姐是当朝皇后,我看谁敢造次。”
可惜,无人理会她。薛昭不为丞相、皇后服务,他只听皇上的命令。
府中其他人心中都说不出的滋味,虽说云若瑶平时为人处事嚣张跋扈,丝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毕竟大家共住一屋檐这么久,也未出过如此大的事情。府中有拍手称快的,也有替云若瑶可惜的。
宁亲王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萧晏便出府去了,此刻想必皇后和云丞相都在想计为云若瑶求情,他可不会遂了他们愿,这次必定要将她逐出王府。
而萧晏心情舒爽,回到永安堂悠闲的喝茶。语冰则开心的在屋内跳来跳去,“世子,真是天助我们啊,竟然因为缴获一处毒药据点,把云侧妃给搅和进去了。”
“是啊,这就是天意吧。”萧晏细细的在品茶。
“听说受牵连的不止云侧妃,侯爷的侧房晚香也下狱了,城中还有好几个富贵人家的夫人都因为这事被抓,一查才发现,大家都是将毒药用于后院之事,女人真是可怕。”
“要不然,官府怎么会命令禁止毒药在市面流传呢?就连皇宫的毒药都是纸面上一清二楚写着,得有皇上下令才能用。”
明齐开朝以来,就有明文规定,禁止一切毒药、毒品在民间售卖,只要被抓就是砍头的大罪。也正因为如此,市面上越是缺少的东西,售价越是高,所以这是一个有风险但是暴利的行业。
孤山从晏南舅舅夏槐接手之前,毒药就是很重要的一环,甚至有培养专门研制毒药的人。但是购买十分严格,为了以防泄漏和**性,每一个购买人都必须签字画押。也正因如此,百乐坊从未遭过官家检查,因为其中官家就有很多百乐坊的客户。百乐坊的毒药与其它毒药相比,价格贵了上百倍,因为他能伪造出各种死亡迹象,连御医都查不出来。这也是达官贵人最需要的,杀人于无形。
谁能想到百乐坊一夜间竟然败了,众人连逃都来不及。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买凶杀人来的干脆,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永安堂一片祥和,可是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此次除了涉及到云家、宣平侯府、还有太常寺少卿、陈尚书等朝中重臣都受此牵连。皇后正在御前求情,可是皇帝这次勃然大怒,第一次在皇后面前发如此大脾气。
帝后向来恩爱有加,相敬如宾。皇帝更是放心将后宫之事交给皇后处理,从未插手。可如今,皇帝面露怒色,“萧晏姓萧,是朕的侄子,朕从小看他长大,生性善良。平时受尽欺负,都未曾有过怨言,如今云若瑶这个毒妇,竟然还想毒害他。”
皇帝言及此,将书桌上的卷宗扫落在地,“简直就是放肆......”皇上越说越气,全然不顾皇后还跪在地上,直接提步出殿。
皇上和宁亲王的兄弟情举朝皆知,两人虽不是同胞兄弟,但自幼相伴长大。皇上长宁亲王四岁。九龙夺嫡期间生死相依,患难与共。皇上登基后,更是封他为平硕宁亲王,世袭罔替。此等荣耀,可谓是开朝第一人。
皇上为政亲和,宁亲王则狠戾无情,人称铁面王爷,许多上不了台面的事,都是他替皇上去处理。因此得罪了朝中许多大臣,包括他的“丈人”云臣相。
此时,宁亲王已入宫。在御花园求见皇上,还未等他开口。“老五,不用说,朕这次绝不轻饶。”
宁亲王继续等皇帝接着说下去,“当初朕就不该听信皇后的一时谗言,将云若瑶嫁至你府中。”皇帝知道宁亲王此人深情,不似他风流多情,后宫佳丽无数。如果不是宁亲王母妃不依不挠,恐怕如今宁亲王府只有一个亲王妃。
终是他们自以为是的为他考虑,害了他的一生。
“事已至此,请皇兄准许臣弟休了云若瑶。”
“恩,等判决下来就这么办吧......萧晏还好吗?”皇帝开口询问道。
“恩。”
“那是你亲生儿子,对外人铁面无情就罢了。怎么对萧晏如此的冷漠,多关心下他。”有时候,皇帝对他这个弟弟也是十分不解。这可是他最爱的女人,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怎么就忍心这么多年对他不闻不问。
宁亲王入宫的目的已达到,逗留片刻便出宫了。皇帝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老五,真是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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