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烟衡蹲下身帮席雨茗穿好冰鞋,“等会进去,你得先会站。”
“……”
站?
席雨茗有些不屑,她能不会站?
但上了冰面,席雨茗只有双手扶住栏杆,才能勉强保持平衡。
“女朋友,感觉如何啊?”
纪烟衡手一撑栏杆,侧身翻进溜冰场。
他看到席雨茗身上单薄的衣服,眉心微蹙,脱下外套给她裹上。
席雨茗握栏杆的手抓得更紧了,“你别动我!”
“……”
刚刚不还挺能的吗?
纪烟衡笑着收回手,“那你先自己站会儿吧。”
毕竟站是一个姿势,还得自己学着适应,别人没法教。
“……”
席雨茗试着均分冰刀的受力,缓缓转过身,反手握住栏杆。
这样,她才能看得见纪烟衡。
他穿着特制的黑色滑冰服。
那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在溜冰场的中央,他步伐流畅从容,仿佛一个优雅的黑色幽灵。
冰刀驯服地听从他的指挥,行云流水般完成那些高难度动作。
像发泄情绪般,他一遍遍不知疲惫地重复着。
直到无可挑剔。
也许,有人天生就是刀尖上的舞者。
像他那样。
每步都如履薄冰,一念之差就会决定生死。
川镜堂的摩斯密码,一个字母出错,则全盘皆输。
可就是这个行走在刀尖上的优雅魔鬼,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席雨茗。
……
席雨茗双手握紧栏杆,学着纪烟衡的样子,缓缓挪动冰鞋。
“别怕,我在呢。”
纪烟衡不知什么时候滑回了她身边。
他气息还没喘匀,乌黑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打湿。
他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但已寻不见适才的戾气。
席雨茗不甘示弱,松开栏杆,“谁怕了?”
“……”
话音刚落,她脚底一滑,身体失重。
纪烟衡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她。
“笨死算了。”
他把她的手重新搭回栏杆,招呼服务人员,“给我根木尺。”
木尺???
这不是老师教育小学生用的东西吗?
席雨茗看了看纪烟衡手里那根两米多长的木尺,幽幽问道:“你是不是玩不起?”
换种方式打击报复?
“……”
纪烟衡用木尺轻敲手心,笑了,“是啊,我玩不起了,你如果还这么笨,我可就要动手了。”
席雨茗无语,再次松开栏杆。
她沿着滑冰场外围,一点点向前挪。
“腿往里并一点,别分这么开。”
纪烟衡倒滑着,不断纠正席雨茗的姿势,“再夹紧些。”
他桃眸含笑,“留着床上再多分开点。”
“……”
怎么会有人骚话这么多?
席雨茗脚下一不留神,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突然,一根冰凉的木棍贴上她的腰,把她拽了回来。
纪烟衡接住她,“女朋友,现在知道木尺怎么用了吗?”
“哦……”
席雨茗感受着纪烟衡掌心的温度,垂眸应了一声。
“……”
纪烟衡一直在前面领着步履蹒跚的她。
就这样滑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但似乎,能这样一起走下去,也挺好的……
她说的走下去,不是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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