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果然,首饰不见了,而灵九也不见了。
薛府外甬道。
“谢乾,你疯了,拉我干嘛。”灵九揉了揉手腕,不难道。
“你、你你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薛大小姐了?”谢乾惊恐的语无伦次。
“当然没有,你又想干什么。”灵九没好气道。
“是我该问你想干什么吧。你不想干什么,天天守着人家一小姑娘,跟着你的追风还说,你竟然让他去偷人家小姑娘的首饰!这是什么,啊,你告诉我,你不喜欢人家,你偷人家东西干什么,真的,这要是传出去,堂堂平安山庄庄主竟然作出如此厚颜无耻的事,,要我平安山庄的颜面何存!”谢乾义正言辞,一副匡正道义的熊样。
连追风都不忍直视。
于是乎,灵九冷嗖嗖的看向追风,“是追风说的,很好,送他去塔牢吧,好好锤炼一下心志。调追星过来。”
灵九走的毫无心理负担,独留追风可怜巴巴的面孔以及控诉谢乾出卖兄弟的不仁不义!
灵九刚回府,站在院口,就听到青梅大呼小叫的声音。
“小姐!二夫人刚送来的头面首饰都不见了!这下怎么办,赏花宴历来都是争奇斗艳的场所,各家小姐一定会纵横捭阖,使出浑身解数来,而我们家小姐,呜呜呜”青梅不争气的眼泪汪汪起来。
“行了,当务之急是先去参加赏花宴,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耽误。”薛晓晓也有心在这次赏花宴出个风头,引领个潮流出来。于是薛晓晓想了下,换下了杏红色的新制薄纱长裙,取了块墨玉和雪缎发带。
灵九在门口等的百无聊赖,还是想要看看薛晓晓到底会出丑,还是想办法应变。
待青梅一声不自觉的“小姐”呢喃出口,灵九应声抬了抬头,怔在了原地。
只见女子身着白色素纱郸衣,广袖流仙,眉目如画,腰间随意的挂了一块墨玉,黑色发丝用一根雪色白发带松松的系着,樱唇微点,只站在那里,就仿佛飘雪回雁,一派春天好颜色。
如果灵九有扇子,大概也要端一个世家公子风,赞一句,妙哉。
青梅也一样看痴了起来,但迅速她就回过神,不满道,“小姐!今天可是安阳郡主的赏花宴!你知道有多少贵女会去吗,别的不说,就今天看二夫人送来的衣饰就知道,咱府上两位小姐的衣饰就不一般,您怎么、怎么这么素净?”
不理会青梅要死要活的哭喊,薛晓晓转了一圈,问灵九,“阿九,不好看吗?”
灵九立刻装作腼腆胆小不敢直视状,拱手答道。“小姐自然是好看的。”
薛晓晓淡了眉眼,吩咐道,“那就去备车吧。”
青梅一听,立刻在薛晓晓耳边道,“小姐,二夫人今天来人说了,合府一起出游。”
得亏青梅提醒,薛晓晓都差点忘了,二夫人一家向来是极要脸面的,不会允许传出家里虐待妻女这种诛心之言的。
薛晓晓点了点头,看了灵九一眼,“那就罢了。和二婶婶一起出游我倒是省事了呢。今日大黑和青梅随侍,阿九就在家里守好西苑吧。”
随即出门,不再理会。
灵九眼眸一深,今日看来事不小,当机立断,召来追星,让其扮成阿九,守在西苑,然后自己飞远了出去。
谢乾看到灵九出来,也跟了上去。
薛府门口果然已经套好了马车,两辆准备两房人出门,原来一般是薛晓晓跟二夫人的车,不仅是因为和薛净潭关系好,更是因为薛二夫人事少但随便说的都是要点。
也因为此,哪怕重生回来后,得知这母女二人绝不像面儿上这么的单纯,哪怕是和她们坐一起像吃了个苍蝇一样的恶心,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对未来薛家的处境,极其重要。
只是不知道,薛晋为人如此,对二房更是仁至义尽,这两个人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看到薛晓晓出来,众人首先眼前一亮,薛净潭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才忍住了嫉妒,然后热情的邀请薛晓晓上车,薛晓晓当然没有拒绝。
而只听到薛妙音那边,一声哼声和摔车门的脆响。
安阳郡主府今日是一年中最热闹的一次,不仅是因为安阳郡主设宴、众多贵女赴宴,更是因为皇后亲生、当朝大皇子灵钰也在安阳郡主府的和园设作诗宴,美名其曰:与安阳好宴同赏。
只是,大庆男女大防一向很重,若无特殊情况,哪怕是同在一府,也断断是见不了面的。
如果见了面,就该是有人倒霉了。无论是谁,都该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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