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自己刚才那一套说辞,简直是不堪入目,也就是绿茶派的入门级罢了。
害,同志尚需努力啊!
薛晓晓自己兀自感叹,却不想这屋子里的人已经各有心思活动了起来。
“既然三姐而儿这么说了,那就没有主子间的事了,大丫头的丫鬟可在?拉出去杖毙。我薛家可不能容忍这样不中用的奴才。”薛老夫人轻描淡写的下了决定,眉宇间都是不容置喙。
厅内各怀鬼胎,听到这个决定下意识的看向薛晓晓。
薛晓晓仿佛撑了很久,身子再也受不住了似的、软倒了下去。
青梅上前一步,扶住了泫然欲泣的薛晓晓。
“祖母如此决定,孙女知晓全是为了孙女好,可青梅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个丫鬟了。打死了也不要紧,只是以后带丞相府的温小姐回来,院子里也没有个认识的奴才,怕是折了我薛府的面子。呜呜呜,是孙女没用,连西苑的奴才名都记不住。”薛晓晓仿佛羞愧难当,一下子倒在了青梅身上。
此言一出,厅内大家脸色更难看了。
虽然薛晋常年不在盛京,但库房和西苑全是薛晋一脉所有,三房当家,向来奴仆份例都是三房做主。虽然偶有不公,但一般老夫人都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
这会儿子,因为贪图薛将军库房那点东西,悄悄换奴仆的事就这样被薛晓晓大剌剌的说了出来,且人家偏偏是一派为家里着想,倒打了个措手不及,让薛三夫人面上也无光。
本来薛府只是想打压大房,可并没有与之交恶的心,这会儿子和稀泥远比撕破脸强得多。
薛老夫人面上定了定,斜了薛三夫人一眼,挥了挥手,“大姐儿都这么说了,你的奴仆你自己做主,有甚需要就找你三婶,我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说罢,薛老夫人进了乐安堂内室,不再出来。
青梅扶着暗自偷笑的小姐薛晓晓回西苑,薛晓晓看到,薛老夫人身边的方嬷嬷跟薛三夫人说了句话,看来自己这个三婶,也有点儿东西。
青梅扶着薛晓晓慢慢的走,拐过抄手走廊的时候看到有人在等她。
月光如水,照在那无欲无求的年轻侧脸,可以想象,成年以后的风姿绰约——这是二房嫡女薛净潭。
薛净潭看到薛晓晓过来了,冲薛晓晓的方向盈盈一拜,“大姐姐。”
“二妹妹何必多礼,你我姐妹何须客气至此。”薛晓晓忙上前扶住薛净潭的手,好像怕极了姐妹生分似的。
“今日来,我是替妙音向大姐姐道歉的。前几日妙音说想和大姐姐开个玩笑,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想来和此事脱不开干系。希望大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为此记恨了三妹妹。”薛净潭状似大度的开解道。
看着薛净潭这身段、这气度,薛晓晓心里暗道服气,怪不得上一世和三房薛妙音掐了一世,却自始至终对薛府二房从无龃龉,这娘俩,一个比一个茶。
“二妹妹说的哪里话,祖母面前过了明面的,自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怨不得旁人。更深露重,二妹妹还是快回静檀院吧。流溪,扶好了你主子,否则,二妹妹院里的奴才可都认识吧。”
看着薛晓晓似笑非笑的目光,薛净潭突然有点慌,扶着流溪的手回静檀院了。
回到西苑,青梅呼出好大一口气,开心极了,“小姐,以后我们再也不用看二小姐的脸色了,是不是!您终于想明白了。”
薛晓晓回握住青梅的手,坐在桌边叹息道,“再也不需要了,我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看着青梅欣慰的目光,薛晓晓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前世自己对薛家二房几乎予取予求,因为觉得二婶是自己母亲最亲的朋友,自是不会害自己。薛净潭也一直对自己颇为友善,现在看来,这两母子不缺手段,却没能掌家,看来是别有他图。
只是缺一个契机,就能让自己识清她们的真面目。
薛晓晓记得自己家有一个庄子,前世自己过世后就成了薛府二小姐的陪嫁,想来,这个庄子有大作用。
明日也该让自己见见这些财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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