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赶得及吧。”
徐孝忠望着江南道的方向,怅惘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多事之秋,内外不宁。
临州,继连续的大雨过后,总算有了晴日。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慵懒舒适。
宛轻歌在院子里,躺在一张躺椅上晒太阳,脸上盖着一本书,时不时从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里拿出一枚甘果塞进嘴里,嚼巴嚼巴,甚为惬意。
阿狸瞧见了,也捻起一个尝了尝,“轻歌主子,这啥玩意儿啊?吃着还不赖,哪儿买的,多买几斤呗。”
阿狸一直就没大没小没规矩,宛轻歌他们也不管她规不规矩,她是被放养的,他们从心里也没把她当下人使,所以阿狸一直保持自己的性格,反正她在宛轻歌身边待着就挺习惯的。
“几斤?!”
宛轻歌拿掉那本书,咋舌道:“这玩意儿是东晓的贡品,云世子知道我爱吃,又偷偷的塞了一盒给我,津梅可是有价无市呢。”
阿狸咦了一声,神秘的道:“那云世子,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
宛轻歌也咦了一声,往后一仰,书本遮胸,“怎么可能呢!老子是男人!”
阿狸嘀咕道:“就你自己认为自己是男人,男人们都不认为你是男人。”
“嘀咕什么呢?”
宛轻歌又顺手塞了一只梅子进阿狸的嘴里。
“没什么。王爷说,今天去绸缎庄和荟玉轩,走私案有眉目了。”
阿狸也是个转移话题的高手。
果然,听见这个消息,宛轻歌“腾”的站起,将书本和吃的都给阿狸抱着,“你怎么不早说?他去了吗?”
“这会儿可能正出门。”
宛轻歌骂骂咧咧的往大门口去,“秦翌这个混蛋,找到线索居然不带我,越发的不将我这得力军师放在眼里,这回得好好敲他一笔不可。”
刚走出大门口的秦翌忽然觉得浑身一凛,难道有人在背后骂他?
刚好一回头,碰上气冲冲的宛轻歌,丝毫不闪躲,一头撞过来,撞在他的胸口。
“啊噗”一声,某混蛋,哦不,某王爷捂着胸口,困惑的看着宛轻歌,“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火药?”
“我吃了豹子胆。”宛轻歌毫不退缩的瞪着他,“走私案有线索为何不告诉我?”
秦翌大喊冤枉,“我不是让阿狸告诉你了吗?”
“都要出门了才说,你是诚心的吧。”宛轻歌不吃这一套。
“我不是怕你的伤还没恢复好嘛,可爱的军师大人。”
“恢复得挺好的呀,我还能上山打老虎你信不信?”
“信信信,你最厉害。”秦翌也不跟她贫嘴了,实话实说,“其实,我是担心你去了放不开手脚。”
“怎么说?”宛轻歌察觉到秦翌的语气里有些委婉。
秦翌道:“这么说吧,一切案子的伊始都是走私案,对吧?”
轻歌认真的听着。
“走私的那些物品,都是通过管记绸缎庄和荟玉轩流出的,暗探发现,这两家店的老板,互通消息时,手里都持有云字令牌,也就是说它们背后的主人是云漠风。而这走私案又同北迟消息网和我南楚的水军扯上了关系。不可谓不复杂,里头参与的势力,表面上看,最少也有四股。”
宛轻歌知道他说的意思了,“你是担心我面对云漠风有关的事情,因私人情绪阻碍查案,不好决策?”
秦翌看她的眼神里写着: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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