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也一直在留意靖王的动向,尽管他很谨慎,但也终究逃不过我的眼线。”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已将此事上报皇帝,不多时,圣旨应该就会来了。”
轻歌说:“好,那我们明日启程回国。”
回国前,轻歌去国公府与云漠风告别。
进堂屋,便看见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正中央,三只白鹤抬起一只脚,只单脚立于浅水滩,体态轻盈,展翅将飞,神情和形态栩栩如生,滩涂边缘一名耄耋老者迎风而立,孤独望向北边若隐若现的城楼,右上方题字也遒劲有力,但具体写的什么,就没再细看了。
云漠风过来,见宛轻歌盯着那画出神。
“这是白鹤丹青图,我祖父所画。”
宛轻歌惊讶,“可就是南楚国库中丢失那一副?”
“是的,我花重金买回来,不想它流落在外。”
上次马车到了红叶山庄,果然是和他交易。
不过此画既然是本家,云漠风也不是偷盗者,倒是没什么好追究的,就是南楚皇帝那边,只能跟他说不知所踪,无处追寻了。
宛轻歌不好说什么,只好道:“嗯,云兄的做法无可厚非。”
他说:“多谢理解。”
轻歌直言道:“我来此是想跟你告别的。”
云漠风中有些紧张,“你就要离开东晓了吗?”
“我们来了多日了,该解决的事情也解决了,现在南楚有些棘手的事,需要我们回去处理一下,便就此告辞了。”
“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们。”云漠风依依不舍。
“不用相送,我们明天清晨就走。”
云漠风惭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倒是没什么礼物给你。”
轻歌道:“这么客气做什么,朋友之间,哪须礼物。”
他取下自己那支最爱的,也是最有意义的簪子,双手递给她,“此物是我最珍贵之物,跟随了我十五年,我把它送给你。”
“这是你母亲给你的,我怎能收。”轻歌赶忙推拒,转身就要走,“我还是先走了,你忙吧。”
云漠风一步过来,拦住轻歌的去路。
轻歌额头磕在他的胸膛之处,将她整个人反弹了回来。
云漠风一把拉住她,让她站稳,不等她再拒绝,直接就将簪子戴了上去。
头顶传来他呵一声轻笑,“它挺配你的。”
“它对你太重要了,我真的不能收。”轻歌面色为难,伸手想要去取下来,却被他抓住了手。
“我们东晓的规矩,别人给你亲手戴上簪子,是不可以当即拿下的,否则就视为不尊重对方。”
“况且,我不是还有一支吗。”云漠风找了个说辞,非让她戴着,他又从袖中拿出另一支,给自己戴上。
宛轻歌哭笑不得,“好吧,那我就收着。”
云漠风开心:“这才对。”
瞄了一眼,云漠风的簪子又戴歪了。
轻歌掩嘴笑道:“低头。”
他毫不犹豫,低下了头,轻歌给它拔了,重新戴好。
云漠风心中一暖,又想起,以前在红叶山庄的时候了,她也是这样,总见不得他的簪子歪,亲手给他重戴。
目光瞟向她的下颌,光洁紧致,小脸精致,眼睛又大又好看,面如桃花。
她永远是那么可爱善良,正直温暖,乐观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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