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参见王爷。”
不知道什么时候坤出现在秦翌的身后,他瘦长瘦长的脸,小嘴巴,长相就营养不良那种,宛轻歌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到这个特别的护卫。
宛轻歌有些脸盲,如果坤不是上来自报名字,她应该不知道谁是谁。
秦翌对坤说:“去琼音楼定一桌宴席,今晚戌时到。”
“是。”
坤露了一下脸,又退去了。
他们这几个护卫可真有意思,随来随走,神神秘秘,在的时候气势十足,不在的时候眨眼间就不见了,存在感真低,不会碍眼。
轻歌问:“睿王殿下,请问你是从哪里招到这些奇怪的护卫,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殿下说:“还不是我那师父丢给我的,他云游四海,闲云野鹤,管不到我,说是我仇家太多,需要高手保护。”
“高手?我还未见识过他们的武功呢,有空叫他们切磋一下?”
“别,由于这几年刺杀我的人变少了,他们刀都快生锈了,压抑太久的后果,就是动起手来打个三天三夜都分不出胜负,我已明令禁止他们互磋。”
轻歌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好些日子没动手了,回来得好好练功了,不然就荒废了。
没坐马车,一路腿脚,戌时快到了,宛轻歌让秦翌叫人去请京兆尹郑合民。
到了琼音楼的包间,郑合民已经等在那里,他见宛轻歌和睿王来了,立即起身相迎,“卑职参见睿王殿下。”
“郑大人不必多礼。”睿王在主位落座。
轻歌坐在他旁边,对郑合民道:“郑大人,我上次说请你吃饭,可没骗你吧。”
郑合民说:“轻歌有心了。你们这趟灵州之行收获不小吧,我听说了睿王殿下画龟守城,内外联合抗契丹,是智计过人,大放异彩啊!”
秦怡说:“郑大人真会夸人,我都不好意思了。”
“郑大人,这顿还是我主张的呢,你怎么口中都是夸他呀。”轻歌噘了一下嘴道。
郑合民:“轻歌你也不赖呀,验死验伤查线索,串联案件,争取先机,灵州能快速制敌转危为安,你功不可没。”
“郑大人说的是。”秦翌往宛轻歌的碗里夹了一块鱼,“来,吃块鱼,补补身子,大军师辛苦了。”
“殿下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心里发毛。”轻歌身体警惕的往侧面一缩。
“你怕啥,我又不会吃了你。”秦翌说。
这一次回来,这一桌,只有三个人坐着吃饭,清净得很。
景诺准备自己的到任事宜,忙得焦头烂额。
耶律无殇和萧钰沁被安排在鸿胪寺了,没他俩在,总觉得少点儿什么。
萧钰沁叽叽喳喳,喜欢当耶律无殇的跟屁虫,他是能躲就躲,如果他们两个人在,还能看他们斗斗嘴,日子挺欢乐的。
简单的觥筹交错,琼音楼老板送完了最后一碟小菜,退出去,关上门之后,在一个角落里交待伙计,“将这张字条送到右相府。”
纸条送来之时,四皇子刚好在右相府中。
右相瞄了一眼,就将纸条给外甥看,秦焱看了之后将那纸撕的稀巴烂,一撒,漫天雪碎。
秦焱又急又气又无奈。
“母妃之前还说万无一失!”
“秦翌回来了!大获全胜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我们低估了他,全盘计划都毁了,父皇一定会器重他,日后也会重用他,我这太子之位无望了!”
秦焱越说越泄气,干脆颓废失败的坐在凳子上。
元守恒鄙视的瞧了他一眼,“你就这样的心理素质,还想跟秦翌斗?斗败的公鸡似的。我们的计划这才到哪儿呀,一计不成再施一计,我们在背后操纵很安全,秦翌并没有抓到我们主使的证据,我们就还有机会。只要在他羽翼丰满之前,或者等我们壮大之后,除掉秦翌,剩下那些皇子,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秦焱说道:“秦翌他就是装的,我从来没相信过他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到今天才突然觉醒,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废物,父皇也想给他机会,才派他去了灵州,说不定他还有一身好武功,心思隐藏得够深!”
隐藏,那是自然,秦翌为了保护自己,在自己不能确保自己应付敌人游刃有余之时,他是收敛了锋芒的。
此刻,还是数元守恒的脑子比较清醒,他刚才看了掌柜的送的字条,秦翌竟然和京兆尹郑合民玩儿一起了,郑合民这个官场老油条,油盐不进,又拉拢不到,又哪头都不得罪,一直都自己站自己的立场,不参与国务,今儿个怎么和秦翌掺和在一起?
京畿地区四品官员,掌握都城的城防,郑合民成了他那边的人,后续的如果元守恒想在京中有动作,恐怕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绕过郑合民这个看门狗才行,郑合民这个人鼻子很灵,看起来和和气气,但是碰到他的敏感区域,是会跳起来咬人的。
那么多年没能搞定他,这是作为右相,心中的失败案例。
朝中与元守恒一党的除了门生还有些巴结他想升官发财的,可郑合民这种人,却只图京兆尹这个官位坐稳就行,似乎野心就这样了,也不图财,所以最难搞。
就这么难搞的人,竟和什么少年神探,还有秦翌混在了一起,右相心里不平衡了。
“靖王,你先不要急,容我想想。”元守恒安慰了秦焱一句,低头思索了一下。
元守恒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左相之女水灵月不是一直喜欢秦翌吗?”
“是啊,众人皆知。不过,我听到一些老人说,父皇在十几年前头脑一热将水灵月当成秦翌的母妃转世,给她封了郡主,本意是让她享有同等皇家待遇和尊贵礼遇,加上左相是太后那边的外戚,地位还算可以,但是,这也意味着水灵月是不可能和秦翌在一起的,首先父皇不会同意,他总是不愿打自己的脸吧?他就算当时脑子不清醒,那么多年了,再昏聩的都清醒了。我看呐,那个肩上有金翅的奇怪传言就很蹊跷,父皇到现在,都一定还心存疑虑,对水灵月和左相心中有解不开的结缔。舅舅,突然提到水灵月,是想到了什么吗?”秦焱问。
元守恒:“我明日向皇帝谏言,为你和水灵月赐婚。”
“父皇他会同意吗?”秦焱有点不认同他舅舅这个的主意。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