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趴在地面谛听,插在背带上的橙红色军旗,大风吹得噼啪摇摆。
此时,风向偏东北风。
地面上砂石跳动,那滚滚的烟尘和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斥候立刻翻身上马往回奔,到了州城下,挥舞军旗大喊:“契丹大军约十万人,往峋关以南移动,速报大帅!”
秦翌披着红色的披风,里头穿一件晴初墨韵锦袍,在城楼上端坐,甚为扎眼。
城楼上摆了一张桌案,还摆了砚台和白纸,他伏在案上,认真执笔。
宛轻歌过来想看他画什么,他却故意挡住。
“你给我看一下。”轻歌非要凑过去看。
“等会儿。”秦翌再躲。
“就一下。”这都快兵临城下了,他这是在做什么呢?
啊!嘶……两个人,两个声音同时发出。
是宛轻歌削尖脑袋挤过去,一头撞在了秦翌的脑门上,她头比较铁,秦翌已经捂着额头龇牙咧嘴了。
抢到那张纸了,拿起来一看。
好家伙。
还以为他在练字呢,没想到在画画。
画了个大乌龟。
龟壳上写着“王八”二字。
轻歌说:“你这是要气死契丹八部的节奏?你就打算这么让他们退兵?”
这时候,周牧走了过来,他一看见那画就一顿乱夸,“殿下神来之笔呀,这眼睛,这尾巴,简直栩栩如生,果然好画工!”
“是吧,周刺史好眼力。”秦翌把画给他,“你好好拿着,一会儿契丹军队来了,你就负责把这个投给他们,让他们照照镜子,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
宛轻歌附和道:“殿下好主意,杀人先诛心。此乃高招。”
“多谢夸奖。”秦翌很谦虚。
不到一刻钟,从城楼远眺,契丹大军如洪水般涌现在眼前,远看又像极了蚂蚁,密密麻麻的挪动,让你浑身发憷,那方吹响了犀牛号角,鼓舞士气往前行进。
我方城楼已经做好防御,金麟卫十万大军分成三个方块,准备待战。
我方并没有出动所有的军队,因为秦翌有把握。
监牢里的徐孝忠听见号角声,心中激愤,怒捶栅栏,却奈何身在牢中不能亲上前阵,他在担心,金麟卫是他训练出来的,没有他的指挥,临阵换将,打好胜仗并非易事。
监牢守卫对他说道一句:“大将军,别发脾气了,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管别人打什么仗。”
“你懂个屁!老子虽身受冤屈,心中热血激愤难自抑,如果让我亲眼看着自己保卫多年的灵州沦陷,老子忍不了!”徐孝忠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眼睛都红了。
守卫只是切了一声,没再理他。
此时,契丹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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