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泠忧心忡忡地对容络说:“殿下又不喝药怎么办?”
“殿下旧疾本就未愈,若是不好生滋养,是会伤到根基的!”
容络抬手就揽住她的肩膀,安抚着拍了拍,若有所思地开口:“要不,把楼世子叫过来?”
“可殿下并不想让楼世子知道她的伤。”容泠抬头,为这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主子操碎了心。
“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容络挑眉一笑,推着容泠去休息了,自己则写了封信传了出去。
*
翌日清晨。
容辞用完早膳,容泠立在她一旁,看着她幽幽开了口:“殿下,您昨日未喝药。”
容辞微顿,轻描淡写的说:“不过一次未喝,不碍事。”
容泠笑了笑,又开口,“殿下昨夜,衣着单薄吹了冷风,身体略有不适,属下怕感了风寒,煎了药,可殿下怕苦,不愿喝。”
听着一番颇为奇怪的话语,容辞还未开口问,便见容泠行了一礼,“属下告辞。”
走得倒是利落。
容辞又回想了容泠说的话,倒不像是说给她听的,像是说给别人听的……
别人?
她猛顿了下,似是想到了什么,还未去验证,结果已经来了。
“阿凝若是怕药苦,下次喝药前唤我来,我自有许多法子让你不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清朗朗的声音传了进来,一袭墨袍的男人逆着光走进来。
容辞精致的眉蹙了蹙,“你来干什么?”
楼域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忍不住叹息一声,他家阿凝过河拆桥这一手倒是玩得极为顺溜。
“还不是你那可怜的小属下,遇到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主子,急到都找外援了。”楼域一手撑着头,看着容辞,眸内笑意轻缓。
天不怕地不怕的阿凝居然怕苦!
这也太可爱了吧!!
“你身体本就偏寒,还吹夜风,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跟我长命百岁啊?”
“以后估计看着日出还得我来伺候呢!”
楼域趴在了桌子上,歪着头看她,笑着抱怨。
容辞微顿一下,眸光落在他身上,没有接话。
只是眸底有些暗沉,复杂难辨的情绪在缓缓升起。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怪异。
直到容泠端了碗药汤进来,容辞才移开视线。
“殿下,喝药吧。”
容辞眯着眼看了看,慢吞吞地接过来,“以后,再把他放进来,你们也不用进来了。”
容泠顿了顿,殿下这是在怪他们告诉了楼世子?
她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容辞盯着泛着热气的汤药,沉默不语。
楼域看着,勾起唇角,“要不要我来……喂你?”
最后两个字在他唇间绕了两圈,缓缓吐出,显得暧昧横生,情愫缠绵。
然而我们的容长公主,是个不解风情的呆木头,她冷淡地瞥了一眼满含期待的楼世子,“又不是没手,要你喂干什么?”
说完,她端起碗,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放下碗时,眉心都是皱着的。
蓦地,一个红色的果子塞到了她嘴里。
酸酸甜甜的口感一下子便冲淡了苦涩的药味,她不由地舒展了眉眼。
是一颗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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