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田穆还没有找出张清瑶半夜见鬼的真相和何鹏的动机。
这样想着,田穆还是准备晚上去一次张清瑶家,在那张舒适度超棒的大床上睡上一晚。
“姐,晚上拖住何鹏别让他回家。”
跟张清瑶打了个招呼,田穆准备好开了光的符咒一小瓶黑狗血以及信号探测器,传统科技两手抓,前者是唯心主义,后者是唯物主义。
田穆本人是唯物主义的忠实信徒,但这并不妨碍他尊重传统。
夜晚,田穆来到张清瑶家,用手机拍下所有的布置,田穆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静悄悄地走进主卧,把双肩包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黑狗血和符咒放在双肩包旁边,之后取出信号探测器在卧室里仔细检查。
没有发现。
田穆从包里取出住酒店用的一次性床单和被罩铺在床上,整个人躺上去,短短几秒钟就进入了睡眠。
“嘶嘶嘶沙沙沙。”
冰凉的风带着如刀锋般冷厉的话语在田穆耳边低吟,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田穆迷茫地睁开双眼,然后瞳孔骤缩。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她满脸血污整张脸如同被摔碎又用胶水拼凑在一起的白瓷盘子,漆黑的长发粘在破碎的脸上,她笑着朝田穆走来,嘴里不断涌出鲜血。
“铃铃铃啦啦啦。”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田穆从睡梦中惊醒,背心额头皆被汗水打湿,猛然转头望向落地窗,空空如也。
看了眼手机,赶紧接起电话,“姐,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张清瑶清冷的声音:”田穆,何鹏不见了,我打他手机没有接,我怀疑他回家了。”
话音未落田穆听见了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以及凌乱的脚步声。
来不及收拾,将一次性床单被罩和符咒黑狗血全塞进双肩包,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两个地方可以躲藏,一是床底,二是衣柜。
田穆毫不犹豫地提着自己鞋子和双肩包,小心翼翼地伏在地上爬进了床底。
“姐,删监控。”
说完这一句,田穆立刻挂掉电话关上手机,放缓呼吸在床底躺好。
坦白说,田穆现在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他之前搜索屋子找线索时曾经搜过床底,知道扫地机器人每天都会清扫床底,而且作为有储物间的大户人家,姐姐的床底相当空旷整洁,藏一两个人不成问题,而且床单垂下,能够遮挡大部分空间,只要田穆不作死(比如放屁打嗝)很难被发现。
有那么一瞬间田穆感觉自己就像卧底犯罪集团的记者。
何鹏似乎在与什么人交谈,田穆竖起耳朵只听见他说:“你这样在玩火,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那人说了什么,何鹏立刻笑了起来。
“我的衣服有些脏,我先进去换一下。”
说着,脚步声越发清晰。
视野突然被点亮,田穆看见一双穿着拖鞋的脚走来走去。
西服外套,衬衫和西装裤相继落地,衣柜门被打开,何鹏选了件睡袍穿上走了出去。
这次,他没关灯和房门。
悄悄从兜里摸出一只蓝牙耳机戴上,田穆用床底的缝隙将手机卡住,连上蓝牙将手机亮度调到最低。
打开客厅里隐秘的监控,田穆看见了沙发上依偎着的男女,挑起了眉头。
“嗯?”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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