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漓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按她的话说,如果莫晚娘真把对联挂上,那就最好不过了。
春琴闻言仍旧不解,她晓得苏姑娘绝非甘愿吃亏之人,今日一反常态必有缘由。
苏漓见众女迷茫,却也并不多做解释,只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莫晚娘得了对联喜不自胜,竟真当成了苏漓阿谀奉承她的战利品,叫秋月四处宣扬当做炫耀。
“哈哈哈,草包就是草包,长得再漂亮也是个草包,殿下学富五车怎会与一个蠢材交心。孰优孰劣日子久了,自见分晓。”
婢女秋月闻言也在一旁附和“孺人说得极是,可这对联又该如何处置?”
“去挂在门口,我都不嫌弃挂了她送的劳什子,她还好意思不挂我送的对联么。”
“孺人英明!”秋月拍完马屁,赶忙领着两个小婢女去外头贴门联。
“贴歪了贴歪了,往左边点儿,一副对联都贴不好,笨!养了你们这群吃白饭,可真不叫人省心。”
秋月颐指气使,小婢女们则敢怒而不敢言。
“秋月姑娘。”
突然一声呼唤打断了秋月的责骂,秋月转头看向来者竟是府里新聘的书阁先生冯沅。
“冯先生!”秋月见到冯先生立马换了一副笑脸,并故作娇嗔道:“今日是什么风把先生给吹来了。”
“今日天气晴朗,准备让人把书阁里的书搬出来重新打蜡。”
“哟,辛苦冯先生了,待会儿我得空了过来帮你。”秋月边说边抛媚眼,看来她对冯先生有点意思。
“呃……还是不劳烦秋月姑娘费心了,给竹简打蜡本是些粗活,只怕会伤了姑娘的玉手。”
得知冯先生竟对自己如此关心,秋月欣喜更甚,立马上前与心上人低语纠缠。
“伤手有什么可怕,只要是能同冯先生在一起,哪怕伤了这副身子秋月也在所不惜。先生,你就让秋月来嘛,秋月保证不打扰你,不耽搁你。”
见秋月越靠越近,冯先生如同触电般匆忙后退,眸子里则暗暗闪过一丝嫌弃。
“姑娘这样只怕容易引人胡乱猜想。”
“我可不怕,她们谁敢嚼舌根,掌嘴!”秋月边说边狠狠瞪了瞪身后的小婢女,小婢女们被吓得赶忙背过脸去,佯装继续认真贴对联。
冯先生见那秋月不依不饶,索性找了个理由岔开话题“其实冯某刚才叫住姑娘的确是有事情想要询问。”
“先生要问什么,秋月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某想问姑娘,莫孺人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了人?”秋月蹙眉“谁敢得罪孺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先生何出此言?”
“冯某就是觉得这副对联贴在门口似乎不太合适。”
“这是新入府的苏姑娘送给咱孺人的,有什么不对吗?”
秋月一头雾水,虽然小狐狸精写的对联只懂阿谀又没什么文采,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这对联藏尾,若不细看的确难以察觉。”冯先生走上前去,指着对联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偏偏忘了一个八。”
“孝悌忠信礼义廉,何故没有耻?”
“忘八,没有耻。”秋月细细一品,立马明白了其中寓意。
“忘八,王八。”
“没有耻,无耻。”
这哪里是阿谀奉承,分明是那小狐狸精在骂莫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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