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司的建立当然没有那么容易,但目前最重要的也不是公司如何,而是贺遥的成绩如何。
前十的选手不是背靠大公司,就是原本就小有名气,参赛也只是为了刷曝光率,只有贺遥是唯一一个彻彻底底的新人,甚至在参赛的时候,还是个人练习生。
宁海高中一行人飞机落地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司机陈叔已经在停车场候着了,取完行李,花绒绒跟他们告别,到花家门口已经快五点了。
冬天天黑很早,夜幕低垂。
路灯深深浅浅从车窗闪过,驱散了这一丝黑暗。
“小姐,休息一下就能吃晚饭了。”王伯看到花绒绒回来,心底十分高兴,“今天周婶做了小姐最爱吃的土豆牛肉。”
吃完饭,王伯把饭后水果茶端到客厅。
“毛毛,听花晏说,你想考万城的大学?”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坐下来讨论大学的事,花绒绒能想象得到,花战以前的考虑估计是高三就送她出过念几年,然后在回国。
可能在他的认知里,从没想过花绒绒可以考上大学,更别说万城大学。
花绒绒认真的点点头,“外公,我想去万城。”
万城似乎是有着秘密吸引着她。
花战转头看着她,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最后还是转过头,什么也没说。
**
翌日。
跟颜小兮他们约在“梦桃。”
这是他们只要聚会就会来的咖啡店,老板是个温温柔柔的女孩子,每次看到他们四五个人都会额外送一份小甜品。
“花花,你终于回来了。”颜小兮一进门就挂在她身上,压制得她咳嗽了好几声。
颜小兮还不忘告状,“迟沉太不是人了。遥遥放学了跑着去救他诶,结果他甩脸色走人,一句谢谢都没说。”
迟沉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纠正,“没有甩脸色。”
“反正我电话里都听到贺遥快要跑断气了,结果他还一脸不耐烦。”
迟沉继续纠正,“没有不耐烦。”
经过颜小兮“添油加醋”的讲述和迟沉没什么诚意的补充说明,花绒绒算是听明白了。
以她二十几年的经验呢,不喜欢就是这样了,就是毫不在意。
更何况这个所谓的帮助来得毫无帮助。
隔壁班找迟沉的麻烦,有一半原因就是贺遥,迟沉是想一次性解决,不希望没完没了。
男生之间的一次性解决,只能是靠武力或者脑力了。
谁曾料想,被教导主任逮个正着,被老师抓到写检讨,跟私下解决,这完全是两种性质了。
作为双方的朋友,花绒绒决定保持沉默。
“花花,你们那个比赛怎么样了?”
花绒绒咬了一口眼前的柠檬磅蛋糕,清香怡人,“就那样,我要跟你们一起高考。”
她觉得已经拒绝的事,就没必要拿出来说。
没想到星期一开学之后,又有人拿这件事作妖。
“听说了吗,一班的宋薇被摩奇大学录取了。”
“咱们学校不是去了三个人吗?其他两个呢?”
“没说那就是没有呗,一班那两个人经常参加比赛,有名次很正常吧。”
小眼镜回头看了眼花绒绒,欲言又止。
已经很久没刷存在感的郑岩岩轻蔑的说,“本来就不是正常流程进入复赛的,到了这种世界性大赛上,还不原形毕露,都不知道有没有给我们学校丢脸。”
她的声音控制得极好,大概最后这几排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颜小兮气愤的站起来,“你也不必这样吧,花花就算没名次,起码也参加复赛了,你连初赛都过不了。”
“谁知道她用什么手段进复赛的?”
“你每次这么关注我们花花,不会是羡慕嫉妒恨吧?”颜小兮轻轻一笑,“或者说,你是为别人出头,不然我很难想象,明明无冤无仇,你非要像个苍蝇一样嗡嗡个没完,实在是特别烦人。”
平常的颜小兮说话其实是很温和的,她一般也不说难听的话,但是在剧组里呆了一段时间,见识了女演员之间的剑拔弩张,和娱乐圈的火花四溅,她深刻的觉得,实在太有意思了。
说完她眼神扫了一眼回头看这边的赵思雨。
“你……那你倒挺像个狗腿子似的。”郑岩岩也不甘示弱,“又没说你,你每次都跳出来反驳。”
“狗好歹是个宠物呢,”颜小兮也不在意她说的这些,翻来覆去不过这几句话。
“我反驳是因为花花不屑,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个忠告,我不讨厌你这种为朋友出头的人,你为朋友两肋插刀也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吧,别傻乎乎的被人当枪使,最后发现全世界最大的跳梁小丑是你自己。”
郑岩岩关系最好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你少挑拨我跟思雨,我们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行,那你说,为什么你每次都要针对花花,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我就服气闭嘴。”
颜小兮这一番话,让郑岩岩一愣。
“岩岩,回来吧,快上课了。”
赵思雨出声适时的打断了她的思路,郑岩岩往座位走的时候还在思考,刚才想到说什么来着。
“哟,颜小兮,你现在可以啊,说话怼人都这么流畅了?”
在一旁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周洋,竖起了大拇指。
花绒绒轻轻地拍了怕她的肩,能看到一向温和的颜小兮,也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她竟然有一丝骄傲。
起码小孩以后伶牙俐齿,不会被怼得哑口无言了。
**
万城,半秋会馆。
平常花若涵不拍戏的流程,就是在这里吃个午餐,去会馆楼上的spa馆做做护理。
做护理的时候,会顺便休息几个小时。
她过紧了身上的紫色浴巾,工作人员已经给她换了全新的床单和盖毯。
“花小姐,您可以先躺着。”
等到一整套护理做完,工作人员的声音已经是如梦般缥缈了。
她听到自己似乎是淡淡的答了句,好的。
紧接着似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就陷入了沉沉睡眠之中。
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全身的疲倦都一扫而空,她拿过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有木哥的,也有花晏的,甚至还有徐子清的。
她十分讶异,跟徐子清算得上很小就认识了,不过一直没什么密切的往来,比普通朋友熟悉那么一点点罢了。
平常联系大多都是微信发消息,连语音都没用过,更别说打电话了。
她下意识的先回了花晏,没什么事的时候,花晏不会给她打电话。
“哥,怎么了?”她撩了撩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丝,声音还有点瓮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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