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饭后她刚刚回办公室,涂苑就找了过来,一般来说,没有重要的事情,前台是不可以随便离开工位的。
涂苑四处张望了一会,凑到她耳边悄声的说,“王八蛋的老婆来了。”
自从上次聚完餐,涂苑也不称呼王经理了,背后聊天都是这么喊他。
花绒绒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倒不是想看好戏,反而觉得不太妙。
她虽然之前没工作过,但也知道在上班时间,一般家属是不会找上公司来的,找来了基本没什么好事。
果然,很快就看见林一佳背着包从研发室跑了出来,后面还有一个看起来强悍的中年女人追在后面骂人。
她跟涂苑对视一眼,立马追了上去。
后面还跟着研发部的一群人。
也不知道林一佳回头说了句什么,只见后面追着的女人几步小跑,看样子就是要追上去打人,花绒绒不由得也小跑了两步,堪堪在女人手举起来时,掐住了她的手腕。
那女人一见有人阻拦,立马想要伸出另一只手,也被花绒绒制住,她用了一点巧劲掰了一下女人的手腕,对方疼得半天还在抽冷气。
看到有人围了上来,那女人立马在地上撒泼,“我手断了……你们这是故意伤人。”
花绒绒淡淡的反问,“是吗,那我就坐实这个故意伤人吧。”
说完她伸出手,那女人立马跳起来,“我打小三,哪来你这种多管闲事的人啊,这么护着小三,难道你也是?”
“这位大姐,打人是犯法的。”涂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也忍不住插话了。当公司是什么地方啊,随便打人。
她来公司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这几招,以前还真的有研发部的同事因为面子问题,默默离职的,工作哪里都能再找,而这种事跟这种人沾上了就很恶心。
“大家都回去上班,”花绒绒对着围观群众说道,“这位女士,如果您想解决问题,我们坐下来好好聊,如果您是来闹事撒泼的,我会请保安。”
那女人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老老实实跟在花绒绒身后,进了会议室。
“涂苑,你跟林一佳也一起来。”
花绒绒在主位坐下,想了想涂苑还是没有去接水,万一等会这位女士又情绪不稳定,岂不是给她送了一个趁手的工具。
“都坐。”
“这位女士贵姓?”
“叫我王太太,我老公是研发部的王经理。”倨傲的挺起胸膛,王太太转头瞪了林一佳一眼,“别以为你们公司护着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年纪轻轻的不学好,专学怎么勾搭别人老公。”
“我没有。”林一佳立刻反驳,声音里充斥着委屈,领导要找她聊天,她一个新员工能怎么办呢,而且她全程都很应付,也从未主动找王经理聊过天。
“我可以把聊天记录给你们看。”
花绒绒点点头,“可以。”
一般来说她不觉得这样自证清白是应该的,只不过既然当事人提出了,就按她的要求来。
涂苑搬来笔记本,导入了聊天记录,其实内容很短,也就六七页,全程确实是王经理挑起话头,有时候还是以工作的名义。
把所有聊天记录摆在王太太面前,她还执拗的说,“如果不是你欲拒还迎,我老公怎么没见跟别人聊天,要找你聊天。”
涂苑在一旁快气坏了,她心直口快惯了,“王太太,你讲讲道理好吧,你领导找你聊天,你还能不理吗,一次两次不理也就算了,一直不理,这份工作你还能继续做吗?我们也都是普普通通打工人,你要怪这些应付,还不如管好你老公,毕竟他才是祸根。”
眼看着王太太要跳起来骂涂苑,花绒绒出声维护,“我觉得王太太也是明事理的人,这件事责任在谁,您一清二楚,我同事话糙理不糙。”
“您打人是可以把怒火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可是我们公司不会看员工受委屈,这事闹大了,您又不占理,对王经理在职场的发展也会有影响的。”
“孰轻孰重,相信您心里也有判断。”
原本以为王太太还要继续蛮横不讲理,可能是听到对王经理的工作有威胁,她委屈的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她哭了,涂苑还要负责安慰。
花绒绒示意林一佳回去上班,她也脚底抹油赶紧溜了,临走前,涂苑幽怨的盯着她。
她只能当没看见,叹了口气,真无聊。
后面的事还是涂苑讲给她听的。
据说王太太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和一个女儿,前夫非常富裕,也非常大方,离婚的时候分给她很多钱。
离婚后遇到了王经理,经过他热烈的追求,两个人结婚了,王太太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王经理创业,甚至还想高龄为他生一个儿子,只不过没有成功,所有她一直觉得对王经理有愧疚。
即使王经理创业把钱败得七七八八,她也还是坚定不移的支持。
没想到王经理却瞒着她在外面偷偷出轨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生了儿子。
还是小孩已经两岁的时候,她才发现的。
她哭过也闹过,但是王经理斩钉截铁的说,“我总要有人继承家业的。”
因为确实没给丈夫生孩子,又因为丈夫是一婚,所以,她对这件事妥协了,甚至默许这件事存在,有时候也带带小男孩。
更奇葩的是,王经理在同一个小区不同栋租了两套房子,一人住一套,跟值日似的,还排班轮流去。
即使这样,他也不满足,偶尔还喜欢骚扰年轻女同事,不是那种猥琐直接的占便宜,是走温情感化路线。
如果女孩是独自在异乡打拼,或者从小家庭不和睦美满,突然遇到这样一个和风细雨,保持着适当距离,但却充满关怀之情的上司,也很难不陷入险境。
说到这里,涂苑已经要出离愤怒了,激情辱骂了王经理十几分钟。
“我觉得王太太可笑又可怜,她到现在甚至还不愿意离婚。她一直在那哀叹,她已经老了,她没有选择了,这已经是她最好的未来了。”
说完她又叹了一口长气,“你说现在,真的有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吗?或者一朝发迹,不忘糟糠妻的名士。”
花绒绒鉴定的摇摇头,“没有。”
听完涂苑又“呸呸”两声,“我看王八蛋这辈子都发不了财。”
“这个可以有。”
她来如影,不就是为了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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