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宫怜月回答，他又喃喃自语：“没有婚约你肯定是不会嫁的了，我这也是多此一问了。”

宫怜月道：“没有婚约或许我们都不会见面，或者……”

“或者我看的见你，但你却看不见我，是这样吗？”秦赢将宫怜月的后续说了出来。

宫怜月沉默。

“其实你这样想也没错，”秦赢道：“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大陆十美，无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都是高高在上的九天仙子，世人都会将你捧到这个位置，因为你的绝世容颜所致。”

“可是绝世容颜又有什么用呢，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吗，也不自由。”宫怜月轻叹，那张精致到完美的容颜满是忧愁，迷蒙着雾气的美眸中满是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秦赢疑惑道：“南宫霁月到底是你什么人，光是师尊？”

“师尊她和我有着很深的……”

随着宫怜月的诉说，秦赢才知道，宫怜月姐妹的父母原本在寒霜谷中是一对神仙眷侣，虽然不是巅峰王者，却也在王者中小有名气。

但有一天，这对神仙眷侣突然双双离谷远行，那个时候宫怜月的母亲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宫怜月到现在也没有查出她的父母为何要在那个时候离去。

直到六个月后，她的母亲重伤归来，父亲却不知所踪，在早产下宫怜月姐妹两这个双胞胎之后，母亲便去世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宫怜月长大只知道母亲的坟在寒霜谷的后山。

“你说可笑吗，我甚至对那座墓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句话我从来不敢说出来，因为那样感觉好像我是一个很冷血的人。”宫怜月白皙的面容有着一丝嘲笑，笑她自己，“但是母亲却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她是那样的温柔，她的怀抱是那样温暖，只是总也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宫怜月睡着，梦幻般的眸子突然流下两行泪来。

秦赢有些出神，没想到这样一个艳倾天下，让青炎门少宗主都为之着迷，明知已有婚约却还是通过卑鄙的手段毁去，为的就是娶回家中的女子，竟然有着这样悲惨的身世。

他忍不住开口道：“你当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只是你从未见过你母亲，那座坟也不过是一个象征，如果你是一个无情的人，又怎么会梦到你的母亲呢？又怎么会在梦里感受到她的温暖？”

宫怜月面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道：“师尊还未任谷主前，与母亲是极为要好的朋友，所以从小收我和妹妹为徒，亦师亦母，只是不知为何会突然这样，让我有些陌生，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这么无情，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秦赢道：“每个人都有两张面孔，第一张是所有人都看的见得，第二张是只有自己看得见的，或许你师尊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看那些青炎门的弟子嘴中所说，莫无道带了了不得的聘礼，或许在你师傅眼里，那些东西比你更重要。”

说完，他补了一句：“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也不一定就对，相信你自己会有所感觉。”

宫怜月道：“每个人都有两张面孔，那你呢，是不是也有一张我从没见过的？”

秦赢笑了笑，道：“你觉得呢？”

宫怜月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似乎有些神秘，我还从来没有见到有人对我以身相许那么淡然，而且你似乎无论面对任何人都那么平静、淡然，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拥有的。”

秦赢露出一丝赞许，道：“我的另外一副面孔，你早晚会看到的。”

宫怜月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好奇，道：“如果我现在就想看见呢？”

秦赢看着她，突然站立起身，他没有做什么动作，但浑身气质已经焕然一变，那么自信，那么狂傲，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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