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乌泱泱跪了一大片。
德全也跪了下去。
然后又是一个盘子摔碎的声音更是吓得没有人敢抬头了。
有些声音传入了那位小太监的耳中,但小太监并没有抬头,甚至跪在下面有些人命的闭上了眼睛。
那时候德全还没有仔细看看这位小太监,此刻这位小太监送下去的肌肉让德全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毕竟这位小太监看着真的是是十分的眼熟啊!
好像曾几何时在一个山庄见过这个人,在哪个山庄呢!对秦烈的那个庄子里!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德全,不敢相信的和这位小太监对视了一眼。很好这样和善的笑容,这样不喝规矩的动作,这样大胆的行为,德全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位小太监就是皇上自己送进来的内应!
毕竟也有一些时间了,时不时的就会有一些盘子碎下来,别人也不敢抬头看一眼,只有德全脑子抽抽了,稍微抬了一个头,然后他觉得他刚才的动作确实是脑子抽抽了,就不应该抬头,这样还可以装作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
可是现在都已经看见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职业道德可是不允许德全装作自己没有看见的。
秦烈早就知道这些用餐的规矩,根本没有必要发火,他要是想吃什么自然有人给他送过来。
所以从他生气开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了。
德全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此刻的皇上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不停地吃着那盘自己喜欢的食物,吃两口就从别的盘子里巴拉一些装饰菜过来,然后在将本已经清空的盘子扔下去。
下面的人诚惶诚恐,每当一个空盘子扔下去的时候秦烈的脸上都洋溢着美味的幸福表情,但是跪在下面的人就会多一些生死攸关的担忧。
德全此刻也是跪着的,认命的将头埋下来。
如果说文解字里有关于泪流满面,痛心疾首这些词汇的形容应当就是配的他现在这幅样子吧。
一场闹剧最终以这位小太监大胆的站起来向皇上献上自己的拿手好菜告终,跪在下面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于是这个人就被壮大光明的留在了皇上的身边,赐名小筷子。
月亮悄悄挂在窗边,透露着一股不可明说的朦胧,又带着一些血样的红色,将天边侵染得十分的好看。德全站在他的身边已经是弟二十八次叹气了。
关键是这样的叹气是有规律的,而且是秦烈完全没有办法忽视的。
于是秦烈深一口气,对着德全,“要不你现在说了?反正你要是再不说我睡觉可不喜欢有人站在旁边打扰我。”
德全抬起头,看着秦烈说,“奴才刚才去看了一眼御膳房的那位厨子,听说是被打了三十大板,今儿下午跪在这里的人几乎回去之后全都挨了批评,或者受了刑法。”
秦烈不说话,看着德全,嘴角不经意的笑,显得那样无关紧要,那一瞬间,德全觉得,秦烈是真的适合做皇上的人。
“可是他们活着,做菜好吃和不好吃两种做到极限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不是?”
“做得太好吃和太难吃都是不应该的,身为御膳房的厨子明知道朕的喜好还偏要按照我的喜好来做饭,你说他们是不是也别有用心呢?”
德全一时间说不上来话,他在下意识当中站在了那些人的角度去想事情,所以他替他们感觉到委屈,可是秦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应该是他最先想到的。
可是他没有,至于为什么没有。
德全知道,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忘记他是秦烈这件事情。
秦烈心情很好,拉着德全要去湖中心小酌两杯,这也是秦潭的一些习惯。
秦潭现在暂时住在秦烈的山庄里,沈文悠看着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但是因为他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有些影响到了自己睡觉。
“你到底睡不睡,不睡你就出去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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