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闹腾前前后后来了很多人,就连副将都赶过来了。说是附近的村民告诉他出大事了,让他赶紧过来的。
顾清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就出大事了。副将告诉她说这里的这间草房不住人,是边城当年月牙关一战之后修建起来的最早的一间屋子,里面供奉的是当年月牙关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
听完副将的解释,老兵吐了口唾沫星子:“你放他娘的狗屁。”
“嘿,你个老东西!怎么说话呢!”副将好歹也是一个官职,平时那些人对他不说是毕恭毕敬,但至少也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的。
“都是放屁,什么活下来的人,都是死人,全都是死人,活死人!”老兵把长矛一扔,对准那间那茅屋直直的插了过去,门开了。
里面是十几口棺材,每一口棺材上面都贴着符纸。好像这里并不是他们听说的样子,看不出一丁点儿供奉的样子。
林茂才跪的有些发软,想要起来。老兵呵斥一声:“今天你要是敢起来,我!立刻杀了你。”
发起疯来的老兵谁也拦不住,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林茂才只好认命的继续跪着。
当年的月牙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马上就能知道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着,可是老兵并不开口,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直到一位老者被推了出来。
“晏清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已经没剩下几个了,你还没有放下吗?”
这是边城里最年长的以为老者,是村民口中德高望重的先贤,有些什么不能决断的大事,偶尔连县令都不能评断的事情,非得到先贤这里来说一说有时一两句话就说清楚了。
老兵仰天大笑,那双清明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放下?你告诉我怎么放下?那些死的都是该死,那些跑了的你敢说他们不是害怕!你敢吗?你不敢!你不敢!”
城楼的号角响了起来,野利仁迟带着军队又来了。
顾清下令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有晏清岿然不动,跪在那间茅草房的门口在跑到城门口之前留下一句话:“晏清,无论如何,请你待会儿一定要将林茂才送到城楼中,边城需要他,先生也一定不希望边城破了吧,毕竟这里是他们当年用生命守护的地方!”顾清深深的鞠了一躬,朝着城楼上跑去。
刘校尉跟在顾清的后面,来到城楼上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野利仁迟的军队就会到达城门口,刘校尉不放心,想着这些机关她也会操作,可是顾清却一把拦住了他。
“顾长亭,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等到野利仁迟带着军队赶到,那到时候才真的后悔莫及!”刘校尉有些着急。
可是顾清还是朝着他摇了摇头:“你不能去,你必须出面,你要出城门迎战!”
“野利仁迟的情报网已经完全的掌握了你们的信息,所以一旦你不露面,那么他必定猜到你是在城楼中布防,而你的作战方式他几乎一清二楚,你面对什么情况要使用那些机关,全都在他的预测之内,到时候我们才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顾清的一番话,刘校尉确实听了进去,可是如果没有城楼中的布防,到时候一旦野利仁迟逼近城下!后果同样也是不敢想象的。刘校尉并不放心。
“就算那个老兵他能将林茂才带过去,可是林茂才根本没有办法使用那些机关啊!”
“放心,他不会自然有人会。”
“你是说那个老兵?”
“多的现在不便与你多说,但是请你相信我!也相信他,他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一股对景瑞王朝有威胁的势力进入边城的!他可是顾老将军手下的兵!”
刘校尉没再多说一句话,顾老将军的兵在景瑞王朝所有人的心中那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于是转身下城楼。
城门只隐隐开了一个缝隙,刚刚好够刘校尉骑着马穿过,随后又重重的关上。穿着盔甲,束发金冠,手拿长枪,骑着烈马,一个人站在城墙外等待着不远处的西甲几万军队。
其实刘校尉明白,顾清也明白,这一场迎战是九死一生。但是刘校尉更加明白顾清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他没有出现,那么也许失去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到时候城楼破了死去的就是千千万万的村民了。
风吹得很会造势,把刘校尉的披风向后长长的拉起来,颇有些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顾清觉得这个校尉颇有些当将军的气势,要是这场仗赢了,给秦舟写封信夸夸他升个将军给他当当吧。
野利仁迟来得很快,顾清的招数套路都出乎他的意料,本来是打算直接进攻的他,却看见了站在城楼外迎战的刘校尉。看来这场仗注定不好打。
派出去迎战的人就是野利仁迟的心腹,那个叫做摩肃焰的人。顾清说不上来,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看上去很认真,但又有着说不上来的违和感,正常比试下来感觉占尽上风的是他,但身负重伤的也是他。
和顾清有同样疑惑的还有刘校尉。分明自己并没有刺中他的手臂,可他却像是自己撞上来一般。
可是野利仁迟却没有看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一场比试,直到摩肃焰认输倒在地上,刘校尉都觉得不可思议。
“退下,本帅亲自来!”野利仁迟驾着马,手中挥舞着大刀,冲着刘校尉就过去了。
刘校尉和野利仁迟对战了三个回合,发现野利仁迟的武功路数似乎有些怪异,感觉每一招都对,却又感觉每一招都不是直击要害。
顾清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的场合,看着和刘校尉打斗的野利仁迟,以及站在身后却没有任何要出手相助的那几位大将,似乎所有没有想通的事情全都明白了。这场仗今天赢定了。
野利仁迟的心腹脸面上根本没有任何一丝担忧,看着节节败退的主帅,摩肃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似乎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身后的那几元大将似乎也并没有要来救他的想法。就像看一场大戏一般,他们的主帅就像是一个唱戏的主角,这戏台子是他们精心策划出来的。
最红刘校尉长枪一出稳稳当当的架在了野利仁迟的脖子上。压着人回到了城楼中。身后的士兵们发出不小的声音,但是几员大将都没有任何动作,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乱动。
回到城中的刘校尉问这人怎么处理,野利仁迟有些不服气。“什么叫做这人?我有名字叫做野利仁迟。你们等着我的心腹很快就会来救我。”
“是吗?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心腹可是当着你的面身负重伤的呀?他怎么来救你?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呢。你最应该感谢的还是我们的刘校尉,多大方还留着敌国将领一命。”
随后也不跟此人多说废话,直接下令关入大牢。西夏的军队群龙无首,摩肃焰带着人退了回去。
“这仗是不是就算打完了?”刘校尉站在城楼上询问顾清,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迎战得如此轻松过,“感觉就是就是有人把他送到我手上的一样。”
“不是感觉,是确实有人把他送到你的手上,看来西夏王室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这人是送过来,但是找个人把他给好好看着,切记千万不要让人伤了他的性命。随时准备好迎战。传令下去今天城墙上的所有将士全都给打起精神来,都给我仔仔细细的盯着,估计过后就会有一场硬战要打。”
听完顾清的话,刘校尉不太明白这主帅都被抓了还要打仗?
“主帅只是个借口,真正掌握这支西夏军队兵权的人,是野利仁迟的心腹摩肃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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