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她给我叉出去!”容敬心慌的吩咐道。
今日有太多的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也有太多的疑问涌上心头,他的心从初时的惴惴不安变成了眼下这般惶恐。
无论房中是谁,对于他而言,那都是丑闻,是以无论他有多大的怒火都得尽力压制,尽量淡定的下了逐客令。
“今日事多繁杂,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应该的、应该的。”
人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们便是再好信儿也不能继续赖下去了。
尽管
众人心里都有一种预感,房中之事一旦被揭开,那容府今后便会沦为整个建安城的笑柄。
他们今日会在此,皆因府上与尚书府或多或少有些联系,这府里倒了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是以凑个热闹就好,并无蓄意坑害之心。
眼下既见容敬往外“赶人”了,他们也就三三两两的转身离开。
可他们这一走,有人就不干了。
容锦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他们就这么走了,竟连真相都不想知道!
为了报复容敬他们一家子,她已经走到这一步,完全没有退路了,若是不将他们坑害到底那岂非白瞎了今日的算计!
这般一想,她便发了疯的朝房内跑去。
“给我拦住她!”容敬急的睚眦欲裂,可话才一出口他便后悔了,“慢着,站住。”
闻言,小厮们将刚刚抬起的脚落下,面面相觑,满心茫然。
老爷这是怎么了?
一会儿让他们去追,一会儿又让他们站住,究竟是要如何?
他们自然不知容敬心里的为难,根据容锦晴的表现,他就已经猜到了房中的两人是谁,倘或任由小厮追过去,那就等于又多了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地上那两摊血水、容景络身上的玉佩……
这些不过是幕后之人引他们来此而玩出的把戏!
他自己的女儿他很清楚,容锦晴根本没那么大的本事布这出儿局,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楚千凝或者是容锦仙。
又或者……
是她们两人联手。
猜到这种可能,容敬的脸色不禁变的愈发难看。
而与此同时,容锦晴拖着衣不蔽体的盈心从房中走了出来,后者身上红痕斑斑,颈间白浊一片,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明显情潮未退。
“呦……这不是爹爹您新收的通房丫头吗,怎么在这儿呢……”容锦晴挑衅的笑着,眼底闪动着疯狂的兴奋。
“混账!”
“可不是混账嘛,竟然与大哥行此苟且之事,我看她是不想活了。”容锦晴像是听不懂容敬究竟在说谁似的,只自顾自的说道。
“你……”
容敬的话还未说完,便只听从不远处传来一道慵懒玩味的声音,透着一丝漫不经心,“容大人的府中还真是热闹啊……”
凤君墨负手而来,一身绛紫华服于月色下更见神秘邪魅。
“四殿下……”
“参见四皇子殿下。”见是凤君墨来此,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众人又不禁停下了脚步。
谁知这还不算,未等他们起身,便见凤君荐和容锦仙从另一侧缓缓走来。
“那不是……大殿下吗……”
“今夜这是怎么了?怎么两位皇子大半夜不休息都跑到尚书府来了?”
“诡异的很呢……”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容敬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任凭他再如何聪明也猜不到,凤君荐和凤君墨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而且
还挑了个这么巧的时机。
目光扫过容锦仙,容敬眸光微凝。
是她?!
“本殿听闻容公子遇袭受伤,是以来瞧瞧。”凤君荐上前一步,将容锦仙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身后,面色冷沉的迎向了容敬的目光。
“哦?大皇兄听闻的竟是这般说法?”凤君墨似笑非笑的扬眉,“那臣弟怎么听说,是容景络枉顾人伦,调戏了容大人的姨娘呢?”
“四殿下!”容敬眸色骤变,“这实乃子虚乌有之事,不知您从何处听说?”
“有人以飞刀传信,传了这张字条给本殿。”说着,凤君墨让身边的护卫将字条递给容敬,“你也知道,本殿素来好热闹,这样的事情怎肯轻易错过呢……”
皱眉看着那字条上写的内容,容敬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这究竟是何人的手笔!
“这么巧……皇兄也在此……”凤君墨的话有些意味深长,像是在暗示众人,就是凤君荐传了这个消息给他。
“是与不是,让容景络出来一见便知。”
“依臣弟看,这到底是容大人的家事,皇兄如此强势的插手,怕是于礼不合。”
话至此处,众人方才听出了些许端倪。
表面上,这四殿下像是来看热闹找乐子的,可实际上,他话里话外都在帮着容大人,分明不愿意将事情闹大。
相反,大皇子殿下摆明了就是故意向尚书大人发难。
保不齐今日之事,还真就是他安排设计的!
前不久他方才向孟家出手,害得孟夫人至今还在天牢里关着,单等着秋后就要被问斩了,不想这么快他就盯上容家了。
如今朝中局势微妙,皇子间的争斗愈演愈烈,容大人一直保持中立,大皇子久久收拢不下狠下心肠毁掉也不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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