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愣住,她竟忘了要闭上眼睛。
见楚千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黎阡陌的眼中明显跳动着兴奋的光芒,呼吸都变的急促,薄唇微勾,声音愈大。
楚千凝听得脸红心跳,恐他如此大声被人听见,于是便猛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怎知他舌尖微探,轻轻扫过她的掌心,轻而易举便让她收了手。
“凝儿……”他又温柔的唤了一声,说出的话却令人气闷,“你过界了。”
楚千凝:“……”
不知道现在休夫来不来得及?
“你不准再叫了!”余光瞥见他未着寸缕的高大身躯,她不得已又红着脸补充一句,“也不准……不准再这样……”
说到后面,她已经羞的没了声音。
“哦?哪样?”
“将衣服穿好,盖好被子。”知道他有意引她入套,楚千凝并不上当。
径自扯过被子将他从头罩到尾,她软声同他商量,“天色将明,你好生睡一会儿吧。”
“嗯……凝儿……”
楚千凝:“……”
她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这人根本就不听她说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气愤的瞪了他一眼,楚千凝再次翻身躺下,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耳朵,试图阻隔那一声声扰人清梦的呻吟。
可越是不想听,听得就越是清楚。
“凝儿……我难受……”黎阡陌的声音似乎有些痛苦。
她眸光微动,担心他真的不舒服,又恐是他在诓骗自己,一时纠结。
而黎阡陌不知有意无意,说出的话渐渐变了味道,“凝儿再不理为夫,为夫便要爆体而亡了……”
“狠心的凝儿……”
“娘子,我难受的紧……”
受不了他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楚千凝犹豫着往他身边蹭了蹭,声音细如蚊呐,“你、你轻些……我受不住……”
话音未落,便被人从后面拖进一个炙热的怀抱中。
黎阡陌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中带着计谋得逞后的笑意,“凝儿,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儿来的……”
如此,他可就不手软了。
羞云怯雨,方才伊始……
翌日,清风苑内。
冷画双手扒着门框将耳朵贴在窗纱上,可听了半晌也未见房内有何动静。
“师兄……怎么房中还没动静呀……”都这个时候了,也该起了吧。
“累了一夜,不得歇歇啊!”鹰袂咬了一口糖葫芦,没什么好气的回道,“这就好比你每次练武之后,哪次不得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
“说话真难听……”冷画小声嘟囔了一句,恐他报复,赶紧溜到轻罗身边。
轻罗坐在廊下,看着不远处站在树上的遏尘和骑在树杈上晃荡着两条腿的云落,心下不禁好奇,“他们怎么来了?”
“是师兄叫来的。”
“为何?”
“师兄说,变态前主子方才沾了荤腥,若是把握不好尺度,不小心伤了小姐就不好了,把遏尘叫来以防万一。”
“……”
想的还真是周到。
不过
看着此刻还紧掩的房门,轻罗觉得鹰袂此举倒也不多余。
真是替她家小姐担心啊……
而被轻罗满心惦记的楚千凝此刻正安心窝在黎阡陌的怀中睡得安稳,昨夜直闹到四更天才得了自由,是以眼下仍未有转醒的迹象。
看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上满是齿痕,黎阡陌眸色微暗,有些愧疚的吻了吻,恐自己又把持不住便赶紧拉起被子给她盖好。
想到昨夜她在自己怀里哭的可怜,他心中便有股冲动将她欺负的愈狠。
素日楚千凝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难得到了床笫间才会流露出小女儿家姿态,勾得他心神荡漾,欲罢不能。
原本念着她是初次,他也想极尽温柔,不愿她有丝毫难耐。
可谁知意外瞥见她的落红,理智当即便飞到了九霄云外。
再后来,一切就都失控了。
但愿……
没吓到她才好。
抚过她尚带泪痕的眼角,黎阡陌的吻轻柔落下,他眷恋着此刻温情,不愿过早起身,是以便微合着眼睑假寐。
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双身影,男子身着锦兰华服,笑拥着满脸娇羞的楚千凝。
“倏”地睁开双眼,黎阡陌的眸中难掩戾气。
为何又会看到这幅画面?
昨夜被那颗菩提子划伤手指时,他便已然看过。
画面中的女子是他的凝儿,可那名身着蓝衣的男子却绝对不是他!
是谁……
那些画面,是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吗?
想到楚千凝有可能被别的男子拥入怀中,黎阡陌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骇人,眼底深处透出的疯狂和偏执与昨夜别无二致。
他的手一点点的抚过她如玉的脸颊,掌下柔软细腻的触感提醒着他,凝儿就在他眼前,并且就在他怀中,没有任何人能够将她夺去,她会像这样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凝儿……”他轻叹了一声,侧脸贴住她的,环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楚千凝依旧闭着眼,不知是梦是醒,竟低声柔气的应了一声,“嗯……”
只一声,却令黎阡陌不禁愣住。
眸中戾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柔情。
楚千凝毫无所觉的在他颈间蹭了蹭,而后又沉沉睡去。
发丝散在枕上,有几缕贴在他的胸膛上,却好像一丝丝飘进他的心里,有些微痒,撩拨出心底更深的占有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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