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一眼,她的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般模样的高沉她是第一次见。就是原身,都不曾见过这样的高沉。
躺在床上的男人,气息微弱,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唇色发紫。
他很瘦,瘦得脸上的颧骨都凸了出来。他向来薄情的双眼此时紧紧地闭着,喜欢蹙起来的眉头,没有一丝刚刚皱过的痕迹。
“他怎么样了?”
“很严重吗?”
“会死吗?”
向晚咽下了喉咙中泛起的酸痛苦涩,连着问了三个问题。
“将军中了箭,是毒箭。”
“将军反应得快,那箭险险离了要害之处。”
“箭是拔掉了,只剩余毒,只要将军喝下大夫配的药,便无大碍。”
“我们用了很多法子,可这药始终没能喂下去前三日,药没能喂下去,好歹还能喂些水。”
“可是这两日,竟是连水都喂不进去了”
张成忍着悲痛将话讲完,也许是心里实在难受,他讲得极慢,讲一句,顿一句,讲一下,顿一下。
“大夫说,若七日内都无法将药喂进去”张成的眼里,泛起了一丝绝望,“将军他凶多吉少”
“你下去,我想和他,单独说说话。”事情的始末了解得差不多了,向晚的心,却莫名其妙地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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