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禾问道:“幌子?”
傅柯宇点头,接着说道:“他们拿它当作幌子,实际上有别的东西想要出手。”
据他们所讲,那是一批大货,先抛出一个引子,目的是诱人上钩。
可他们在实际上看货的时候,却又遮遮掩掩,不敢轻易以真面目示人,连东西的样子都只存在于文字的描述之中。
“就这种伎俩,还妄想让我竞价?”
傅柯宇说。
江筱禾问道:“所以你并没有中他们的招?”
傅柯宇的表情梗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江筱禾的心情难得好了那么一下。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吃瘪了。
“当时已经有两方竞价,在我眼中,这些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蠢蛋”,傅柯宇说,“为了保证程序的合法性,我们从来不支付现金。”
江筱禾“嗯”了一声,继而问道:“所以你们通过电子支付?”
傅柯宇嫌弃的眼神又看了过来。
“江筱禾,你怎么能提出这种问题?价值交易不符合流程,现金支付和电子支付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好的,又被他鄙视了。
江筱禾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关上了嘴。
“对于这种事,我们从始至终都只遵循一个解决途径”,傅柯宇说,“那就是走法律程序,通过诉讼的方法,让它们合法归国。”
行,江筱禾想,这可不就是白嫖吗。
但回头一想,东西明明都是咱们自己的,根本也不存在白嫖这种说法,相反,傅柯宇他们的做法不失一子,如果东西回来了,不仅是一桩好事,听上去还挺解气。
“当时那批货,我们及时通过法律途径冻结了权限”,傅柯宇说,“藏在暗处的买家起了杀心。”
江筱禾忽然问道:“杀心?”
无论是君子战还是小人战,扯上性命就都是大事。
傅柯宇说道:“那一次的买家,真是十足的蠢蛋。货都没有看到,还被卖家当成了削人的刀子,杀我不成,反倒无意间暴露了自己。”
他们倒卖文物的事情泄露,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那批抢手货忽然就没了买家。
于是给足了傅柯宇时间做诉讼准备,最后通过正规的流程,成功将其运送回国。
“不过……”
讲到关键处,傅柯宇停下来,喝了口水,然后看了一眼江筱禾。
仿佛在说:想听吗?
想听就求我。
江筱禾知道,这种情况下,只有顺着他说话,她才不会被气死。
她告诉自己,迁就他,千万别让他破坏她的心情。
于是江筱禾捧场地问道:“所以呢?最后东西运回来了?可那不是假货吗,难道,今天砸到我们的玉器,正是你们运回来的那一批?你们中间出了内鬼?”
这一刻,傅柯宇看江筱禾的眼神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江筱禾想,不会吧,她只是随口一说,难道又被她猜对了吗?
“错了,江筱禾,你真的不是很聪明。”
……
行,江筱禾想,至少他说别人的时候是“蠢蛋”,说她的时候只是“不是很聪明”。
这一点就够了。
她勉强地勾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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