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月自责:“对不起,是我无能,坏了你的计策。”
叶梦纯摇摇头:“我并不怪你,这就是作为炮灰配角的命数,我认了。我只想对得起爹爹,他生我养我一场,可这么多次轮回,我从未尽孝。这一世,只是想要对他好,我别无他求了。”
柳夏月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深陷绝望的叶梦纯,却被突然跑进屋的丫鬟打扰了。
丫鬟急匆匆的说道:“小姐,誉王殿下来了,在前厅为难老爷呢。老爷让奴婢通知您,不论发生什么,千万别出去。若是听到前院有打斗声,就赶紧带着细软从后门跑。”
“什么?”
叶梦纯与柳夏月同时惊恐起身。
柳夏月一心想要弥补错误,拿起佩剑就要冲到前院去:“我去帮你杀了他,你就不用让你爹辞官回乡了。”
叶梦纯一把拽住她:“宋子晋功夫不错,万一让他跑了,就是灭九族之罪。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我去前厅看看。”
叶梦纯打扮成丫鬟,小心翼翼的向前厅走去。
前厅中,宋子晋将叶梦纯拿去兑换银两的字据丢在叶浩林的面前。
叶梦纯看到那些铁证,恨不得跳到宋子晋身上咬一口肉下来。
他为啥就这么精明,而我为啥这么蠢,留了证据。
叶浩林心里没有怀疑叶梦纯在背后捣鬼,他只是以为官场上自己的敌人,趁机栽赃自己。
他对着宋子晋低头一拜,姿态低的异常:“求王爷放老夫一条生路。”
宋子晋冷眼瞧他:“本王可以放,但东宫会放吗?”
叶浩林的腰更低了些:“王爷开恩。”
宋子晋问道:“你为何要陷害东宫?”
叶浩林沉默不语,他不知道宋玉轩对叶梦纯到底做了什么,为了女儿名节,他可以死,但不能说。
宋子晋看出他有难言之隐,猜测道:“你是宋伯成的人?”
朝堂之中,站队是难免的,被迫做什么事也是难免的。
他只想揪出背后的人,但要不要禀明皇帝,他还在斟酌犹豫。
叶浩林没有回答,他现在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对方想的越多,他就越有利。
宋子晋收好桌子上的铁证,起身离开,走到大门口时,他回眸道:“叶尚书,不论你以前站在哪一方,本王都不追究。但今后,你站的位置该挪一挪了。”
对于宋子晋来说,比起把叶浩林的把柄送到皇帝手上,不如捏在自己手里。
待宋子晋走出尚书府,叶梦纯一个箭步冲出来,扶好叶浩林:“爹,你没事吧?”
叶浩林笑道:“没事,这种场面,爹见惯了。比起先帝,这些小面瓜都太嫩了。”
叶梦纯疑惑道:“爹,女儿感觉您似乎很开心?”
叶浩林的狐狸嘴脸显现出来,他拉着叶梦纯走到座位上:“爹跟你说,爹正愁找不到辞官的理由呢。现在好了,有人送了一个给爹。”
叶梦纯听后有些懵:“女儿不懂。”
叶浩林笑的嘴歪:“你想啊,皇帝的眼线遍布京城,誉王殿下来了咱们尚书府,皇帝一定知道。爹去辞官,皇帝问起来缘由,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是不说,他会怎么想?”
叶梦纯道:“会认为父亲是被逼无奈?”
叶浩林点点头:“聪明!但因何事被逼无奈,你可猜的出?”
叶梦纯摇摇头:“这我就不知了。”
叶浩林细心讲诉:“誉王殿下年轻,认为证据就可以扳倒我。他错了,证据随随便便可以弄出几百份,根本不算什么。动机,才是皇帝真正在乎的。我陷害太子殿下,我的动机呢?我的好处呢?”
叶梦纯恍然大悟:“没有动机和好处,父亲就成了被害者,皇帝会认为,这场贪墨案,父亲也是被算计的一方。”
叶浩林很高兴自己的女儿这么有灵气:“誉王捏着的证据,反而成了随时会引火烧身的烫手山芋。到时候,皇帝非但不会相信他。还会以为他们逼迫我站队,我不肯,为了逼我就范,才弄出那些不着调的证据。不就是二十万两白银嘛,咱家随随便便就拿得出,还用兑换?”
叶梦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有父亲在,女儿安心多了。”
叶浩林摸摸叶梦纯的头:“还用父亲辞官吗?”
叶梦纯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有父亲支持,女儿一定能手刃仇人!”
叶浩林大笑两声:“好,有志气。你放手去做,父亲给你善后。”
屏风后,原想拔剑除掉后顾之忧的柳夏月,听到狐狸父女的对话后瑟瑟发抖。
还好叶梦纯是她们这边的,要不然以她的猪队友行为,早就被拿去煲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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