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晋突然有点伤感,眼眸闪过一丝悲凉,低声自言自语:“若我当初没有走出君子阁,也就不会失去此生对我最重要的人。”
宋伯成没听清,皱眉道:“你说什么?”
宋子晋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告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伯成与宋子晋没有过往的矛盾,他不想至他于死地。只是希望,贪墨一案,宋子晋能站在他这一边。
宋伯成走到宋子晋身旁:“此事我可以说也可以不说,只需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钱你就可以花的高枕无忧了。”
宋子晋知道他要说什么,冷笑一声:“东宫和你梁王殿下,我都得罪不起。与其担惊受怕的夹在你们二人之间,不如靠着受贿这个罪名,回到君子阁过我的自在日子。”
宋伯成看宋子晋油盐不进,有点动怒:“你执意如此,本王也懒得在于你费口舌了。本王现在就入宫禀明父皇,你就等着下狱吧。”
见宋伯成拂袖离去,宋子晋长舒一口气。
他心里清楚,皇帝根本不会对他有怀疑,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在乎会不会翻出东西来。
他更在意的是这个背后之人,多大的本事啊,能将十箱银子悄无声息的搬进王府,此人本领之高,不得不防。
宋子晋招招手:“你们去查一查,最近这段期间有哪些人兑了大额银票。这世上没有空穴来风,只要做过就都有痕迹可循。敢与我为敌,就要做好灰飞烟灭的准备。”
远在尚书府被窝里的叶梦纯,突然惊坐起。她刚刚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浑身都因恐惧而冰冷。
我这是受风了?
宋伯成还未从誉王府的地界走出,就被另一支队伍逼了回来。
看到骑马而来的宋玉轩,他的瞳孔放了几倍大。
“太子殿下还在禁足当中,为何会出现在此?”宋伯成故作镇定。
宋玉轩薄唇轻抿,淡淡一笑:“梁王殿下不必大惊小怪,本宫是特地请了父皇手谕,被父皇允许走出东宫的。”
梁王看着宋玉轩手持圣旨的得意模样,想到了他那日手持圣旨嚣张的样子。
他忍不住心里嘀咕,真是个记仇的男人……
见太子殿下到了,因裴景瑞被打而忿忿不平的御林军们,立马过来告状。
宋玉轩听后,眉头紧锁:“你打了裴景瑞?”
宋伯成点头:“他无视本王,本王给他个小小惩罚,这点事太子殿下也要过问吗?”
宋玉轩哼了一声,他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宋伯成知道裴景瑞投了自己,故意找茬呢。
看到宋伯成身后抬银子的下人,宋玉轩挥手命人拿下了他们:“梁王宋伯成贪墨赈灾粮款陷害东宫,还不将这残害手足之人给本宫拿下?”
东宫的侍卫将宋伯成与他的人统统围住,宋子晋听到吵嚷声,赶过来查看。
看到这一幕,他玩味一笑,抱着手臂倚在树旁,美滋滋的坐山观虎斗。
“这钱不是我的,这钱是在誉王府搜出来的!”宋伯成无力的解释道。
宋玉轩坏笑道:“哦?你的意思是说,是一直困在君子阁的七弟贪的钱?”
宋子晋是事发后才出君子阁,这事怎么也赖不到他身上。
这一点,宋伯成来的时候就想到了。
他本以为宋子晋被困君子阁太久,一时起贪心收受了东宫的贿银,才来搜誉王府的。
现在看来又是一个陷阱……
宋伯成心中懊恼,我怎么这么糊涂?一个错误竟然犯了两次?
宋伯成怒吼一声:“你们两人合谋陷害我?”
宋子晋摇头:“自我出君子阁后,今夜是第一次见太子殿下,何来合谋之说?”
宋玉轩冷笑:“梁王不必恶人先告状,一会儿到了父皇面前,自有定夺。”
三人一同进宫,宋伯成被押着,宋玉轩与宋子晋并排骑马。
路上宋玉轩注意到一直默默跟在宋子晋身后的墨婉莹,疑惑道:“这位佳人是弟妹?”
宋子晋正愁解决不掉这个烦人精,见宋玉轩开口,忙道:“太子殿下对墨家可熟悉?”
宋玉轩已经内定了墨卓远的嫡女做太子妃,便点头道:“嗯,还算熟悉。”
宋子晋像是推垃圾一样,一把将墨婉莹推入宋玉轩的马前:“她说她是墨家二女儿,既然太子殿下对墨家熟悉,那便劳烦太子殿下送她回家。”
宋玉轩愣了一下,怀疑道:“墨卓远从未说过自己有个二女儿啊?”
宋子晋摊手:“不清楚,不知道,反正交给你了!”
墨婉莹一直没机会介绍自己,急的直搅帕子。
她本以为太子殿下能友好点,却不料宋玉轩将她推到身后,来了句:“那就跟在马队后面,一同回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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