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玥手抓着木制扶手,不假思索点头,“好。”
“谢谢。”
白颜敬没再说什么,取了壶里的热开水,交代,“你再等等,可以了我喊你。”
随后匆匆上了楼。
棠玥一瞬不瞬望着二楼的楼梯口,紧握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也浑然不知。
她听力好,楼上的声音多多少少听得到一些,宋先生现在很痛苦,她能感知得到。
但她毫无办法,只能在楼下干等。
等到她真正能上楼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她被叫到卧房,此时宋先生已经躺在床上昏睡,俊彦的面容还是惨白无血色。
“这是毛巾,他若是出汗,你就给他擦擦。”白颜敬是确定好他不会再发作,才敢叫小姑娘上来。
棠玥认真点头,“好。”
见她忧心重重的样子,大抵是知道他们两情相悦。
只是还没说出口,小姑娘对小瑾来说很重要又特别,不然他也不会为了这个姑娘,孤身一人留在南城。
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
白颜敬临走前,又安抚了一句,“他已经没事,睡一觉就好,今晚多半是不会醒来的。你陪着他就行了。
不用太担心。”
棠玥看了看宋瑾砚,又朝他认真点头,“好的。”
等白颜敬关了门。
棠玥凝神,走到窗边,伸手覆在宋先生的额上,还是在出冷汗,好在没发烧。
但他眉心紧蹙,俨然睡得极不安稳。
想着方才听到的那些声音,棠玥的心也跟着揪着痛。
她虽不知道宋先生到底怎么了,但明白他的病症发作起来很痛苦,若是要解痛,她想到了之前掰下来的鳞片。
棠玥是人鱼。
却是一条很奇怪的人鱼,她能自愈,也能救人,这是她小时候无意间发现的秘密。
如今想来,赵家之所以要她的鳞片,多半也是因为这一点。
她这样想着,从斜挎包里取出来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她磨成粉的鳞片。
虽不确定能不能治愈,但减轻宋先生的痛苦,应该是可以的。
屋内亮了一盏不刺眼的台灯,她借着灯光找来了杯子和开水,小心翼翼勾兑了,然后来到了床边,微微俯身,凑近宋瑾砚的耳畔,
“砚哥哥?”
“砚哥哥。”
她连着叫了好几声,没有回应。
棠玥微微仰起了脑袋,凝着第一次靠这么近的宋瑾砚,微微出神。
他真的长得很漂亮。
五官处处精致,睫毛弯弯的很浓密,即使睡着了,轮廓也是优美的,像书本里沉睡的王子。
棠玥才发现,宋先生的肌肤白皙透亮,摸上去估计手感很好吧。
她盯着宋先生看了许久,最后泛起了愁,他不醒来,没法给他喂药喝。
该怎么办呢?
“砚哥哥。”
棠玥想了很久,伸手在宋先生下巴和脖颈处挠了几下,很轻很轻的挠痒痒。
她记得自己的这里很敏感,一碰就会醒来。
可好像对宋先生没用,她撅了撅嘴,目光从他的眼睛移到了他的唇上,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微微一愣,连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到了。
可是......
除了这样,她想不到别的。
棠玥垂着脑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心底一横,宋先生现在是病人,救人的时候想那么多做什么。
主意经敲定,她重新回到床边,“宋先生,得罪了。”
然后,喝了一大口兑了鳞片的水,俯身贴上了宋先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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