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师,我让你失望了。”
同时季乐也说出这句话。
“失望?她为什么不自己过来说?”老人骂骂咧咧地问。“这孩子怎么这么倔”
“她没办法再过来了。”季乐回答。
“什么意思?”
“她去世了。”季乐曾考虑不要告诉老人这件事,但既然这是朝颜强烈要求的
老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震惊之余,大脑嗡地一下,心口也变得格外堵。
片刻后,他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上次来告诉我,她得病了,疑似幻香症,但还没确诊。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没了”
又是幻香症?季乐看了看朝颜,这么说能被游戏选上,成为箱景制造者的人都患过这个病?
“都是菲利普公司,都是脑内终端这些破玩意!如果不安装这些,也就不会得幻香症了。”老人叹气道。“一切都是命啊。”
季乐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等一等。”
他回头,老人走上来,递给了他一柄小琴。
看上去比小提琴还形状像个葫芦,做工十分精致。
“谢谢你把消息带过来。”
“这是吉他?”季乐扬起眉毛。
“不,吉他是六根弦,它只有四根弦,你可以叫它四弦琴,或者尤克里里。”老人道。“这柄琴是朝颜的,我也用不上了,既然朝颜能让你送信,那你就是她的朋友,这柄琴就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留着吧,找时间我可以教你弹。”旁边,朝颜看着尤克里里,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季乐离开了。
老人看向了柜台上的信,打开信件后,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然后他用打火机将信点燃。
街道上,季乐走马观花式的在街道上走着。
“你的事都完成了?”季乐问。“你老师和协会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送那样一封信?”
“我老师是个普通人,他一辈子都坚持传统音乐,经营着那家乐器店,目前几乎所有有名的演奏者的琴都是从他那买的。”朝颜回答。“他的资质早就被协会盯上了,协会很早就想拉他加入,但他年纪大了,我也不想让他冒着风险。音乐的理想,协会的理想由我来完成就好。”
“所以你到最后也要劝退他?”季乐回忆起信件的内容。
信上写的是:“不要因为我的死,加入协会。”
“是的,我了解协会那些人的做法,我死了,他们一定会借此劝说我老师加入。”朝颜回答。“老师必须安度他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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