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君从地上爬起来,四周看了看,连鬼影子都没有。
走出一楼,去了外边,又是四周望望,除了平静如画的水面,什么都看不到。
“喂,谁?”宁兰君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算了,八成是个曾经和他一样,忍不住好奇心吃了亏的家伙,看到又有个倒霉蛋上当了,这才忍不住笑出声。
宁兰君从新回到甲子亭一楼,直觉告诉他不能继续尝试了,哪怕楼上有天下第一美人,也没兴趣了,他的头一点都不铁。
关上门,宁兰君离开了甲子亭。
黄昏照例骑着那匹马,离开了内城。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宁兰君一大早去了听雨楼衙门。
……
钟子期下葬了,葬在了钟山学宫后山,那里埋葬着钟山学宫历代先贤。
下葬那天,宫里派来了很多公公,代表嘉明帝宣读圣旨。
无非是简述钟子期的一生,褒奖几句,戴好多高帽子,最后给一堆虚衔荣誉。
这一日的钟山学宫哀声阵阵,愁云笼罩着整个大夏王朝最高学府。
钟山学宫推荐,嘉明帝降旨,新的院首很快到位。
此人也是钟山学宫一代大儒,钟子期的挚友万海潮。
国不可一日无主,这钟山学宫也需要人来领导。
书房里,年届花甲,一身儒袍的万海潮坐在椅子上。
满脸的皱纹也掩盖不了,眉宇中的愁云。
已经脱去丧服的唐缺,站在万海潮面前。
良久,万海潮打破沉默:“唐缺,打起精神,你师父自然不想看到如今的你。”
唐缺机械的点点头:“师叔,我知道。”
“不可死气沉沉,但也不能热血上头,冲动。”
唐缺继续点头:“我知道。”
“师兄的案子,听雨楼在负责,沈长卿向来不参与任何斗争,也不会站在任何一方,听雨楼是中立的,这一点还是可以放心的。”万海潮话锋一转:“说说那位宁公子,我和师兄聊天的时候,听说过此人。”
唐缺便将金华县之行的所有事情全都说了。
“嗯。”万海潮单手抚摸着胡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先不说才气如何,单这一腔的浩然之气,让人敬佩。”
“他还是断案高手,对师父这案子会很有用。”
“找个时间,老夫会会这小友。”
……
努力总是有用的,哪怕是大海捞针。
经过宁兰君对此次押镖的人,以及两间镖局中的其他人,详细的盘问。
终于找到了点蛛丝马迹。
两间镖局,当时负责接待那两个托镖之人的相关人员中,有五六个明确的说,问到了一种气味。
托镖有既定的程序,客户来到镖局,和主事人接触,谈好所有细节,签订文契。
这中间会接触镖局很多人,难免有鼻子灵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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