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依稀能够听到激烈的号角声和战鼓声,显然战争尚未结束。
“将军,羌人在外围设了好几道关卡,我等……”姜冏正要跟吕布说一说这外围的情况,谁知吕布根本没有停马的意思,带着千骑将士直奔对面已经发出示警号角的那些散兵。
那负责拦截的羌人将士眼看大批骑兵汹涌而来,哪敢阻拦,连滚带爬的往两边奔去,吕布也没心思跟这些散兵游勇作战,他一来便听到远处的战鼓声,有羌人的,也有汉军的,显然双方尚在交战。
再看那些布置的随行所欲的岗哨,吕布能迅速判断出敌军主帅在行军布阵上不说是外行,但水平一般,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故意如此做来吸引自己进入对方埋伏的可能。
不过这等时候,破敌机会便在眼前,些许风险该冒还是得冒的,否则打什么仗?
于是在姜冏还在迟疑下一步该如何做的情况下,吕布已经率众杀出,那所谓的重重防线真遇上大军冲锋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没被吕布这千骑冲阵的气势吓破胆,也没能对这骑阵造成任何威胁,被轻易撕碎。
正在攻城的羌人也听到了后方示警的号声,并已经开始收兵,但相比于汉军闻鼓而进鸣金而退的风格,羌人虽然也有类似的规定,但显然不如汉军那般训练有素,有的人已经开始撤退,有的人还在攻城,若非守城的也都是一群民夫,换一支有些经验的汉军,只是退兵这件事,就能叫羌人损失惨重。
但虽然城中没有一支精锐的汉军,他们身后却是杀来一支精锐的铁骑。
千余骑兵在吕布和华雄的带领下,并未直接冲入敌阵之中,而是贴着敌阵飞奔而过,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便是一通骑射。
能不能射到在其次,真正要命的是心理上的恐慌和士气的崩盘,本就有些混乱的军队,随着吕布这一波波箭雨落下来,瞬间便将不多的士气彻底打散。
吕布也不恋战,这边射完之后,迅速赶向东城门,又是两轮箭雨后跑去南城门,而后是西城门,这般一圈下来,羌人将领也开始组织骑兵想要阻拦,吕布却带着兵马朝着乱军中杀去,羌人骑兵不明所以,只当对方不敢正面交锋,也跟着追杀过去。
那些混乱的羌兵经过之前两轮箭雨洗礼,早已散乱开,此刻吕布突然一头扎入战场,没有密集的阵型掩护,顷刻间便被撕裂。
然而更糟糕的是,吕布走了,后边紧追吕布而来的羌人骑兵来了,这种情况下,哪里能够停得下,顿时骑兵跟乱军撞在一起,刹那间人仰马翻,相互践踏而死的羌兵不知有多少。
这一次吕布没有奔赴下一个战场,而是绕了一圈再度杀回来,直扑那些羌军骑兵,方天画戟向一头嗜血的野兽露出狰狞的獠牙,所过之处挨着就死碰着就亡,羌军开始全线崩溃,吕布趁势梦追了一通,杀得敌军狼狈奔逃后,方才转向朝着下一处战场过去。
一直杀到不能视物,羌军早已丢盔弃甲,漫山遍野的丢下无数尸身退走后,吕布方才在冀州城前重新集结人马。
姜冏好胜,虽是庶出,却自幼想要争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从小便熟读兵法习练武艺,自问也是知道兵法的,此前也曾与羌人打过几仗,并常以此自负,但直到今日,看着吕布以千骑大破两万羌军,那去时如风,攻时猛如雷霆的方式,算是第一次让姜冏见识到这时间最顶尖的军队是如何作战的,跟寻常的羌兵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整个过程,都是盲目的跟着队伍跑,直到羌人逃跑,吕布开始重新集结兵马,姜冏都没能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将军,那小子是不是吓傻了?”华雄注意到姜冏那一脸懵懂的模样,不由好笑道。
“让他去叫开城门。”吕布把方天画戟挂在马背上,一边帮赤兔将鬃毛捋顺,回头看了姜冏一眼,摆了摆手道,十四五岁的少年郎,见过的天能有多大?除非一开始就被选中加入这种精锐兵种,否则很多人可能当一辈子的兵都没机会见到这等精锐之士。
华雄点了点头,策马来到姜冏身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回家啦”
姜冏下意识的举刀,被华雄挥刀摁住,瞪着他道:“这是何意?”
姜冏直到此时才算彻底回过神来,见状连忙收刀,对着华雄一礼道:“将军恕罪,末将绝无冒犯之心,只是一时胸怀激荡,未曾回神。”
“能全程跟着,还算不赖,快去叫开城门吧,将士们早已疲乏饥渴,我们这可是为解冀县之围而来,总不好让我等饿肚子吧?”华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哈哈笑道。
“喏,在下这就去!”姜冏连忙答应一声,告辞离开,直奔城门下,亮明了身份后,要求城头守将将城门打开,放吕布等人入城。
之前吕布率军破敌的场面,城头的军民都是看着的,虽然有人担心这支人马也是心怀不轨,但一来多少有些好感和敬畏的,二来姜冏以人头担保,最终在姜源的保证下,还是将吕布一行人马迎入了城中。
吕布也没跟这些人客套,将士们奔波一日,而后又是一场大战,虽然胜的酣畅淋漓,但体力的消耗是实打实的,只是简单地交代几句之后,便安顿将士们休息,并请冀县令备好明日早食……
吕布的人生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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