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确实只提供了一条线索,但就是这条线索,让白倾书直接想明白了治疗瘟疫的关键,进而直接研制出了药。
福宝和白倾书待了两天两夜,跟着他一直查看各种汤药的效果,虽然福宝并不懂制药,但耐不住他脑子里储备的知识多啊,在白倾书有疑问的时候,基本都能搜出答案来,堪称作弊小能手。
白倾书看着又一副失败的汤药,眼底的青黑藏不住的蔓延在脸上,他实在有些泄气,一种无力感重新漫上心头,伴随而来的是对自身能力的怀疑。
是不是他真的不行?他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难道真的什么用也没有吗?还是,其实只是他这个人是一个废物,做什么也做不好?
福宝在眼巴巴的瞅着,倒是想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没关系,我们都知道药做错了是尤涵的错,不是你的错。”
就这句话,白倾书愣了半天后,突然抬起头,“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是说,你知道尤涵她放了什么药吗?”
福宝一愣,随即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手忙脚乱的去搜尤溪在这个时期做了啥。
尤涵跟着白倾书留在云城的时候,福宝还跟在她身边。虽然他常常因为能量不足处于休眠之中,但是有些事情他确实了解,比如尤涵在白倾书的药里放东西这件事,他当时正好醒着,一睁眼就碰上了这么劲爆的事情,脑子都没反应过来。
尤涵当时用的药是从他这里拿的,但是具体是什么药他也没在意,毕竟一开始并不会想到尤涵是要做这件事。
福宝至今没有想明白尤涵破坏白倾书汤药的目的。
哗啦啦的拿出十几种药,长得都有些相似,福宝也不知道是哪种。他为难的看着一溜摆开的草药,“我也不知道是哪个,你能看出来吗?”
白倾书当然看不出来,他只知道尤涵往药汤里放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样他却没有来得及看到。
“不知道。”白倾书的眼里放着光,“不过没关系,一个一个倒推,总能知道的。”
话音未落他就撸起袖子开始摆弄桌上的东西,眼睛里全是攻克难关的兴奋。
福宝:“……”真不愧是医学天才,要是生在科技世界,恐怕又是一个科学狂魔。
不过,他好像没有对自己刚才凭空拿出十几种药表现出应有的震惊。
福宝学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动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脸狂热的白倾书,刻意的清了清嗓子,“此子不简单啊。”
可惜没有人搭理他。
白倾书花了一夜的时间,烟熏火燎的蹲在专门拨给他的药房,精神奕奕的盯了一晚上的药炉子。
天色微微亮时,白倾书熬完最后一剂药,拿着汤匙慢慢的放在嘴里尝了一下,闭着眼睛感受药力。下一刻,他唰的一下睁开眼睛,脸上洋溢着狂喜之色。
刚想叫醒睡的正香的福宝,却眼前一黑,身子没撑住,一阵发软的扑到了眼前的桌子上,打翻了桌上的一众药瓶子。
叮铃哐当的一阵稀里哗啦,直接把趴在桌子上的福宝吓醒了。
他小小的身子猛地弹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一转头就看见白倾书倒在桌子上,一只手握着汤匙,一只手无力的撑在桌子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你怎么了?”福宝跳过去,像扶他一把,奈何娃娃的身体力气也不大。非但没把人扶起来,反而被带着也扑到了地上。
白倾书挣扎了片刻,最后放任自己滑到了地上,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剧烈的喘着气,福宝正想叫人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笑声。
抬头,就见白倾书一贯淡然的五官被狂喜取代,他闭着眼睛,张着嘴巴,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笑声,“成功了,我终于成功,终于成功了……”
福宝愣在原地,一时间清晨寂静的屋里,除了旁边药炉上咕嘟咕嘟冒着泡的药罐子,只剩下白倾书不停低声重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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