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啥。这是功夫！”他努努嘴，絮絮叨叨道，“想我雄姿英发，只因喝醉睡着，功夫没使出来，一世英名差点尽毁。呸！溺水而亡，说出去真是笑死……”

“哎，不说了，咱们就此别过。”他正准备离去，奈何胖头鱼飞快窜了出来，冲他龇牙咧嘴。

“妈哟！”男人吓得跳上土丘，战战兢兢道，“好狗狗，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么？”

苏祈见他这般怕狗，不由好笑，问道，“怎么啦，胖头鱼？”

“……胖头鱼？”男人不解，哆嗦着问，“这、这不是狱冥犬么？怎么是鱼？妖么？”

苏祈噗嗤笑道，“我起的名字啦。”她蹲下揉揉胖头鱼脑袋，“不过现在真成鱼了，应该改名叫红锦鲤了，哈哈！”

男人试探道，“灵物司么？那你问问它为啥凶我？”

胖头鱼陡然跳上土丘，男人吓得惊叫，却不敢动。它在他身边嗅嗅，最后盯着他腰后一把黑剑，狂吠不已。

苏祈觉得疑惑，拱手道，“前辈，此剑可否借我一看？”

男人抬手就扔出，吓得又一阵哆嗦。

苏祈伸手接过，只见入眼如黑墨染般，并无特别之处。

胖头鱼则快速攀上剑柄，爪子不停扒动，现出剑柄的一颗琉璃珠来。

苏祈心头一动。

……莫不是？！

她快速将珠子掰下来，置于半空端详——泛着淡淡光芒，其中白烟袅袅，竟是轮回珠！

她手中微颤，觉得有些握不住，眼中不由泛着微光，蹲下将轮回珠放在胖头鱼跟前，哽咽问道，“……这个、就是……”她吞了吞唾液，眼泛微光道，“陈、陈教授的对么？”

胖头鱼呜咽一声，似哀怨不已。

刹那泪水滑落，她眼角微红，小心翼翼攥紧轮回珠，揉了揉胖头鱼脑袋，咧嘴笑开，“太好了，胖头鱼！”

男人见她又笑又哭，满是疑惑。

苏祈起身，恭敬将剑还给男人，“多谢前辈，这颗琉璃珠乃我无辜惨死太傅之轮回珠，可否将其给我，好渡他轮回。”

男人怔了怔，随即舔了舔后槽牙，“也罢。”

他双指并立，口喷酒于剑上，这黑剑竟瞬间显出真身来——竟是一把泛着金光的白色利剑。

“来吧，胭脂姑娘，”男人递给她，“都给你，算作缘分。”

苏祈皱眉疑惑，“……前辈？”

男人解释，“这乃霁月剑，魔族那家伙找了好些时日，我为了他们找不着，给它渡了层黑膜……至于这轮回珠，呃……”他支支吾吾，摸摸脑袋，“我真是随手捡的，为了防止爆裂，镶于剑上，也是准备回去上交的，正好是你太傅……一并给你吧。”

苏祈道，“前辈，我只要轮回珠就成，此剑一看就是宝贝，我不能收。”

“哎。”男子不耐烦，“我又不使剑，你拿着呗，免得我又要报九重阁走流程，麻烦！”

他不由分说，将剑硬塞她手中，“此剑不属阎魔殿，不用走流程不说，你也得了把宝剑，两全其美，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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