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闻那俊俏美娘子,已经紧发束妆容,骑马回京去邀功。
青年喊住人,心头杯莫停。
缘分凑的今天见,可有明日再闻君?
莫言走,不说分。
青年胸腔泛寂寞,一番柔肠话难生。
耳听君问可同行,欣喜然,共相奔。
天下路远处处去,斩妖除魔救苍生。
一过三月九,路见有忙人,言说门前庙口敬鬼神,害人难数清。
上求大侠登门至,不觉三日病床睡。
再起,不能!
推门一见面,心头大震撼。
那吃酒喝肉邋遢样,哪见病入大头命要亡的景态?
老人傻了眼,大侠砸吧嘴。
片刻安宁就从耳边听,桌椅板凳砸了地,咆哮怒吼直骂人。
后来解释误会,便只能确实去除妖,这才从耳边有所听。
这没个正形的大恶人,竟是朝廷除妖身!
震惊,实在是震惊。
又见美娘自嘀咕。
“我说什么来着?降妖司里头,鱼龙混杂,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青年咽口吐沫,只觉得又长了见识。
……
“哎呀哎呀,误会,全都是误会啊!”
没德性的叫应小天,虽然看着并不小,胡子如牛毛。
张嘴道声对不起,唉声叹那砸板凳的懒人性太急,怎么也不听他狡辩…啊不,是解释一两句。
实在是老得终见命要死,急步匆匆取黄汤。
“黄汤?我看你是荒唐!降妖司初立,你就这么败名声?”
“那,我这不是图谋先享受,再办事嘛…我也不是说不给他们办,只是,我也有要求的,古人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不饱,力见消,挥拳蹬腿似水漂,如若登临怪门前,怕不是一口囫囵吞进去,吃个半分饱,骨肉被胃消。立了坟头空荡荡,家人哭诉恨心肠,这你也能忍下心,两眼干望?”
陈云心都服了,这人这张破嘴,世所罕见。
不是因为妙口生莲说的有多妙,实在是这等脸皮厚的让人难想象。
叹句世界之大多奇妙,真真不得了。
“胡言乱语,歪理学说,就你嘴硬!”
一套三连,打的那不要脸的嘿嘿笑。
“歪理也好,真理也罢,不如酒肉穿肠过,口齿带清香!”
“那行啊,就应着你说的,现在吃饱喝足了,是不是也该做点正经事?免得死后被人戳脊梁。”
那人嘴皮子一抖,笑得跟烂橘子一样甜。
“于公,是陛下钦定的降妖司门内专职捉妖人,于私。有酒肉饭饱的救命大恩情。这事!那肯定是要做的。不过嘛…”
一听前序,就预料到又要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来。
见那不要脸的摸着肚皮。
“可因着您二位,这肚子没吃饱,实在力不足,二位负起责任,同我共往,斩妖除魔,咋样?”
“若是把你这张脸皮掀掉,我有的是清闲跟力气!”
陈云心从旁也点头,这话说的没毛病。
“哎呦,您二位这也太无情无义了!”
“闭嘴,赶紧滚去动功夫,来来来,我监督,你拿刀,若这小子敢偷跑,叫他做成肉馅送野狼。”
陈云心配合的接住那短刀,明光闪锋芒,吹乱人心房。
那不要脸的一提裤子急忙道。
“哎呦喂,您二位,我就只是开个小玩笑,不至于,要不得,来来来,跟我来,见我九天神雷显威风,叫那妖魔把命逃!”
可算是听了句人话。
直往怨处走,是一栋酒楼。
说是楼中掌柜丧心良,拿人做厨汤。
惹得怨灵滋生起,杀的遍地不见活人,场面太悲凉。那怨灵怒凶狠,逼的百姓挪了房,好不容易盼来高人大侠,求着除妖,不曾想,是个好吃的骗子。
也难怪那老人气的瞪眼睛,仿佛要把一颗怒心掏出来,砸人脸上。
不过怨灵究竟因何起,还得实地见分晓。
赶着路,不要脸的嘴上依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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