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隐约听懂了,悲呼一声。
“那我岂不是真没法投胎转世了?”
“你现在才害怕?”
迎上陆小七的眼神,书生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这不是刚刚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嘛…”
“投胎是天定之事,老夫也不好插手,不过见亡灵迷途,不救也不太好。小七!”
陆小七挺直腰,听陆罄竹吩咐。
“老夫命你领着这个倒霉蛋,去寻鬼官,投胎转世。”
“啊…先生您不要我了吗?”
陆罄竹抬手,轻轻一敲陆小七的脑瓜。
“傻小子,老夫岂是那种乐意自己持剑的勤快人?老夫见你近日来,似乎烦恼颇多。可老夫,虽然看着博古通今,可实则,就是个样子货。除了虚长大把年纪,便再没有可吹谈的。所以,对你的困惑,老夫除了念念那前人的大道理外,便再没有更好得解答了。”
“我辈之人,无论对错。以双脚丈量天下,以双臂沉重道义,以双肩横压道理,此三条,亲力亲为,才有所获,才晓自我,老夫也不过是这条路上的懵懂学徒,又怎能教你?”
“所以,该你亲自去走走这条路了。心中的困惑,其中的答案,自己亲自找到的,肯定比老夫在这张口胡说的,要珍贵百倍千倍。”
陆小七凝望着先生。
先生一直都是如此,一个喜欢讲大道理,偶尔狂妄,偶尔自贬,讨厌吃肥肉,习惯摸他头的,亲切老头。
他觉得,自己应该会一直跟在先生身边,去看山川雨景,水露风霜。
可他,似乎错了。
他还不清楚,自己错在哪儿。
但,他却不打算去反驳先生的决定。
“先生,我知道了!我肯定会让他投胎转世,然后,找到自己困惑之事的答案。”
陆罄竹摸摸他的头,一如既往的念着大道理。
“用脚丈量大地,心怀诗和远方。等到下次,老夫敢断言,老夫的侍剑童子,已经从少年,成了一位成熟的大人!”
……
“今天天气不错啊!”
眼前这人,贼眉鼠眼不正经,两耳招风显精神。宽衣大袖卷裤腿,腰戴锐剑重无风。浑身上下其相望,难见一处正神通。若是呼得半句丑,定要呲牙来骂人。
横批,不是个好东西。
但,真应了那句古人云。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虽然这货看着邋遢,可好歹,也是降妖司专职的牌子,是名正言顺的朝廷公办。
除了工作途中会挂掉的可能性直线上涨。
这就是一个人人都羡慕的金饭碗。
你想想,那朝廷一年得往下放多少银子,供各个地方吹令捉妖?
如今,这些个白花花的粮票,可全都钻进这群人口袋了。
那还不赚个盆满钵满,两眼泛金黄?
不过,要说他跟此人的认识,那却不是因为银子。
这次,得往前推推。
……
说客江湖扬长大道,有初出茅庐的青年人被逮个正着。
对方生的美丽,气势无双,三言两语过罢就要抓着他去除妖。
那藏在山林破村落,有灯火明亮。
开门问声招呼,背后捅阴刀。
原是画皮小鬼在作妖,青年怒难消,舞剑与君战一场。
无三尺青锋催断肠,只留木柄狂激荡。
云从龙,风从虎。
好一番就地匆忙,杀的人家片甲不留地方。
呼得有阴风吹奏乱耳勺,情急起,青年喝声震天响,惊雷作剑把命消。
轰隆隆,轰隆隆,累的人疲劳。
恶战当罢休,夸赞不绝口。
一手揽着叫他千万别逃跑。
呜呼哀哉直想吐,却听君劝再饮一杯无。
五花马,千金裘!
如此灌溉命难有,口称急,肚撑乱,夺门而出要奔走,却被抓住难再逃。
如此一夜醉嚯,险些见了黄泉婆婆摇花汤。
叹气呼恐怖,再不敢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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