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人都认识秦牧,捕头们没有拦他。
苏染朝他点头示意,秦牧笑了笑,“不如我陪苏姑娘一同进去?”
苏染点头应允。
门口击鼓,朱大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得知又是苏染,他有几分头疼。
这事情好像不对调啊?
怎么宋家那个小丫头不筹钱救宋书奕,反而今日又闹上来了呢?
清水镇人口规模大,俨然已经有小型县的规模。
但他们所属的洞口县,却距离有六十公里之远。
因此,为了管辖的方便,清水镇特例在镇上也开设了衙门,方便管理。
到了堂上,苏染先行了一礼,却并未跪下。
朱大人皱眉,有些不悦,但看到一旁的秦牧,最终还是没有多说。
朱大人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问道:“你击鼓所谓何事?”
苏染抬头望着朱大人,年仅十五岁的她站在这公堂之上却并无一丝胆怯,平静地开口道:“朱大人,关于家父打破张员外花瓶一案,我有话要说——我爹爹是被冤枉的”
此话一出,朱大人脸色变了。
而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心虚却刚好准确地被苏染捕捉到。
看来她昨天恐怕不应该去找李怀民,而是应该找堂上这位?
不过那就没有那一百两银子啦!
不亏!
苏染自我安慰道。
朱大人朱文利当然知道宋书奕是冤枉的!
但是这丫头怎么知道的啊?
“哦?你何出此言?”朱文利眯着一双单眼皮绿豆小眼睛问道。
苏染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把背后的背篓脱了下来,从里面摸出了两个白色的花瓶。
正要把他们放在地上,歪头想了想,又把它们装了进去。
站直了身子,道:“张员外家的花瓶是早就碎了的,因此并非我爹爹打碎,苏染有办法证明,还请朱大人跟我一同前往张员外家中证明”
朱文利本想直接开口拒绝。
可苏染看出了他的意图,“本案要证明其实并不难,可这证物,朱大人却并未将它带回衙门,因此苏染才辛苦朱大人一同前往张员外家......还是说,我们平常老百姓就连个翻案的机会都没有呢?”
苏染目光清澈,一身寻常姑娘家的打扮,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不太会鬓发髻,只是将头发随意束在脑后。
她站在堂下直直地看着朱大人,并无一丝怯意。
这姑娘说话不讨喜!
但朱大人是个父母官。
这么多人都看着的,确如苏染所说,证物他没有带回衙门已是失职。
朱文利朝秦牧看了看,见他也一副思索状地看看苏染,又看看地上那塞满乱七八糟东西的大背篓。
“那好!本官便随你跑一趟,你若是不能拿出证据来,那本官便打你五十大板!”
朱文利站起身,衙门一众人等,风风火火地到了张员外家。
“老爷老爷......朱大人他们来了,来了有十几人呢!”
外面的小厮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禀告。
衙门?
难道是来送银子的?
怎么来了如此多人?
张员外起身,准备去门口迎上一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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