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荣嫔她恃宠生娇目中无人,臣妾这才训斥她两句,臣妾......”
“因何事?”元慕面色阴沉问道。
“荣嫔她......”颖妃瞄了一眼摆放在桌案上的翠兰,“她将臣妾种植的翠兰全都挪来了自己房中,却也不跟臣妾打声招呼,臣妾到底是昭纯宫的主位,她这样做分明是没将臣妾放在眼里。”
荣嫔委屈道:“皇上莫要责怪颖妃姐姐,这事是嫔妾不对,嫔妾瞧翠兰开得好看,想着皇上晚上要来嫔妾宫中用晚膳,就挪了些来摆在宫里点缀,想让皇上看见了赏心悦目,心情也能愉悦些。嫔妾不知道这花是姐姐悉心种植的心头好才会如此唐突冒犯,是嫔妾的不是,不怪姐姐。”
颖妃恼了,“你日日看着本宫给翠兰浇水施肥,又知道是本宫亲自命花鸟司给本宫培育出来的新品种本宫宝贝得很,你现在却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装什么无辜!?”
“够了!”元慕怒喝一声,训斥颖妃道:“再金贵也不过是几株寻常花卉,荣嫔这样的位份,难不成拿朵花也要看你的脸色?朕一向以为你柔顺,却没想私下里竟是这样一副嘴脸。”
见荣嫔哭得柔柔弱弱,元慕继续道:“一花一草你都如此小题大做,朕瞧不见的时候还不知道荣嫔受了你多少委屈!”
“皇上!臣妾没有!”
“朕不想听你解释,你跪安吧。”
颖妃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了荣嫔一眼,气扑扑地走了。
元慕将荣嫔拥入怀中,宽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若喜欢朕明日命内务府采办了顶好的翠兰来种在你宫中,可好?”
荣嫔将头埋在元慕胸脯上,微微啜泣,“嫔妾也是想让皇上开心,没想到颖妃姐姐......”
“平日里她可是都待你这般?”
荣嫔没有直接回话,只是委屈地点头。
她这两日是元慕的心头好,自然是有求必应。
她倒也没有在元慕面前责怪颖妃,“嫔妾与颖妃姐姐相处的还算融洽,可今日皇上当面训斥了颖妃姐姐,她心里哪有不记恨嫔妾的呢?嫔妾只怕日后和颖妃姐姐相处起来,会没有从前亲昵。”
元慕最见不得女人吵起来嚷嚷到自己面前让自己给她们分个对错,于是道:“既如此,不如你二人分开居住,平日里少见面少接触,也就没这么多龃龉。这样吧,缀霞宫住着宋贵人和楚常在,并无主位。你挪去缀霞宫住着,一来可做一宫主位没人再敢寻你的事,二来,宋贵人也是性子极好的女子,与你定能聊得来。”
荣嫔笑,“嫔妾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主意呢?但凭皇上吩咐就是了。”
她心里乐开了花。
她闹出这么大一处好戏来,就是为了能搬去和宋昭同住。
宫中谁人不知宋昭风头正劲?
与其自己和宋昭一个住在皇城西边一个住在皇城南边要分了元慕的宠爱,倒不如索性住在一处,这样无论元慕是来看自己还是去看宋昭,见面三分情,她的宠爱就能常存。
再者说,宋昭不过是一个初入宫闱的小小贵人,她想分了宋昭的宠爱,又会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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