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年心烦意燥地挠了挠头发,道:
“若不是我见到祠堂神龛旁边,摆着一地的八仙花,又怎么会怀疑到你的头?这八仙花好看,但是全身都有毒,尤其是这花香,若是放在密闭的环境之中,定然会让旁边的人中毒!”
原来如此!
许德盛终于明白过来,他浑身抖擞,指着貌美如花的四夫人,语不成调:
“你——你,既然这般狠心,又想害我的女儿,还要害我的娘亲!”
“老爷——不是这样的,老爷!”谢初瑶满目苍白,眼角终于滚出了眼泪。
许静时呆若木鸡,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突然推开谢初瑶:
“母亲,你,你为何要这样做?祖母可是我们许家的顶梁柱啊!”
谢初瑶一怔,不可置信地看了许静时几秒钟,眼泪簌簌而下,任凭许德盛拿起鞭子抽她,她亦是一声不吭。
“父亲,你饶了母亲吧!”
许静时像是醒悟过来一般,带着哭腔,声音哀切,跪行几步,抱住许德盛的双腿,哀求道:“母亲只不过是气不过稔妹妹一个庶女,抢了时儿的良缘罢了!”
“那是你的良缘吗?那是你年姐姐的夫君啊!”许德锡气得胸膛发狠,手中的鞭子指着许静时,久久却无法落下去。
看着这纠结不已的一家人,许瑾年冷然扫过他们,拎着瓜果前去祭拜。
今日里,若不是她借着祭祀先祖的名义,又怎么能将祖母从这对阴险的母女手中救出来。
她们既然胆敢对着自己家的人动手!
那前生,对付许家大房,她们母女定然更是毫不留情了!
夏侯焱正在摆瓜果,淡淡说道:“看你四叔那样子,他应该并不知情。”
他的手指修长如玉,骨节分明,橙黄的甜瓜在他莹白手指下显得分外的香甜。
他又插线香,虔诚地跪拜。
许瑾年跪在她的身后,双手合十,闭眼眸,一脸郑重:
若是祖先有灵,保佑父兄、保佑许府这一生,无灾无难。
夏侯焱静静地回眸望向许瑾年。
小姑娘恬静秀美,眉宇之间却都是英气。
身处险境,却依旧冷静多谋……
他舍不得这样的小姑娘受一点丁儿委屈,早在看罗归云鞭打她的时候,虽然小姑娘没有吃亏,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只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但他那条手臂,也差不多是废掉了……
他自己都舍不得伤一根寒毛的小姑娘,他们倒是有胆子敢欺负她!
他千方百计跟着许德锡来这一趟,不过是借着香的名义,在出征前来瞧一瞧小姑娘的。
小姑娘像是非常虔诚,双眸微微颤抖,嘴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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