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庭院则是主事人住的地方,白天基本上兼顾着给人看相算命。
因为官府那边提前跟庭院庙宇人员打过招呼,所以陈平安进入的很顺利。
“陈师父,你如果有任何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叫我们,我们就在隔壁厢房。”
这些庙宇人员很快就熄灯睡觉。
万籁俱静,漆黑一团。
看着背阴墙角,一溜的黑木棺材,说实话,配着丝绸般迷雾,乌鸦怪叫,还真的有点渗人。
果然有点邪门啊。
邪门归邪门,但是陈平安因为辟邪丹和浩然气加身,他并不害怕,反而是很淡然的去后院沐浴更衣。
在陈平安沐浴更衣的时候,突然从墙角跟翻进来两个人。
“老......老......老张,你确定......我们这么......么......做没问......问题吧?”
听这人口音竟然还是一个结巴。
“那能怎么办?当初进三法司,我们两个闹了多少回,现在好不容易进来,做的第一件差事就办砸,那我们该怎么回去跟两个老头子交差?”
另外对话之人,听声音比正常人语速要快上少许。
感情翻墙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是结巴,一个是话痨,不知道这对怎么看都不可能搭载一块的两人凑到一块。
“可......可......是我.....我......怕。”
“怕什么怕?我们是官差,要怕的也是他们!”
“官......官......差不会......会偷尸体!”
“......少给我装怂,赶紧过来。”
“你......平时......嘴......嘴碎,要不......不......你先过去给......给......给他们打......打......个招呼,我掩护你?”
“你少来,这是死人,打什么招呼,你不要觉得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我们是一起的。”
“尸体是你......你......你弄......弄丢......丢......丢的!”
张文信气的差点跳脚,很想狠狠给他的好哥们结巴宇文护几个大嘴巴子。
话说这两哥们也不是普通官差,一个是当今大奉朝辅国大将军张太平之子,一个是当今参政知事宇文丰都之子。
本来张太平将军为人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却没想到生了张文信这样一个话痨儿子,每天嘴碎的就跟嘴是租借别人的一样。
反倒是平时能言善辩的宇文丰都则是生出一个结巴儿子宇文护。
极其诡异的两队父子。
张太平和宇文丰都两人平时在朝廷一文一武,当是如今大奉朝廷的建国基石,两人也没少公开在朝堂之上争吵。
没成想两个人的儿子却成了莫逆之交,从小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的那种。
平时都是张文信出各种骚主意,宇文护则是很好的执行者。
两人呢,文不成武不就,可愁坏了老爹。
这两个家伙平时除了喜欢去勾栏和教坊司听曲,还很喜欢去茶楼听那些说书先生说古谈今,平时如果听的好,一高兴就是大把赏银丢了出去。
整个京兆府的茶馆酒楼和教坊司很是喜欢这两位小少爷,为人局气,讲究。
听说书先生讲多了各种传奇故事之后,两人就私底下寻思着可以去三法司谋个差事,做个惩奸除恶的小英雄好像还挺有面儿。
于是乎,两人就死缠烂打家里两位老爹,最后两位操碎心的老父亲也只能勉强点头同意。
可是只有一样条件:一年之后如果两人没有什么政绩就要乖乖回家听从安排,另谋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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