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
风尘仆仆地带着特工队赶回来山本一木,今天陪同第一军司令官筱冢义男,招待前来视察工作的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宫野道一。
只见在第一军司令部的一间静室里,筱冢义男和宫野道一坐在桌子两旁,一边围棋对弈一边品尝着等茶叶泡制的茶水,看起来格外的悠闲。
一颗白子落下棋盘,筱冢义男吃下了数颗黑子。对此,宫野道一也没在意,而是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然后感叹道:
“筱冢君珍藏的茶叶果然不凡。我似乎从中,喝出了富士山的云雾味道。”
“宫野将军的想象力真是妙可不言。”
明明是恭维的话,但从桀骜的山本一木的嘴里说出,却让宫野道一听出了阴阳怪气的味道。
然后,接下来山本一木的话,让宫野道一确定,对方就是在阴阳怪气。
“其实,宫野将军喝的茶水,不过是支那南部的碧螺春而已。”
“……”
得亏宫野道一的脾气不错,否则看到只是大佐的山本一木这么跳,他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军衔只是大佐的山本一木,他现在是筱冢义男面前的大红人;而筱冢义男是手握第一军的实权中将军长,而他宫野道一仅仅只是一个方面军的少将参谋长。
所以虽然山本一木阴阳怪气,但宫野道一也只能忍气吞声。
筱冢义男虽然已经对自己这个心腹爱将桀骜的性格习惯了,但看到宫野道一稍稍难看的脸色,他还是站出来打圆场道:
“支那地大物搏,碧螺春只是其中一种等茶叶而已。如此天赐之地,正是我等皇军建功立业、宣扬皇威的最佳场地。”
“筱冢君说的不错。”
听到筱冢义男的话,宫野道一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感叹了一句:
“然而,天朝太大而我日本太小;想要占领整个支那,对于皇国来说太过艰难。自卢构桥事变以来,日支战争已经持续四年,支那人的抵抗非但不见减弱,反而更激烈了。”
“是啊,支那人的抵抗是更激烈了。”
筱冢义男附和了一句,他也是被八路军折腾的十分头疼,当下不由和宫野道一的话产生了共鸣。
“虽然在战争初期,皇军轻易击败了阎的晋绥军和卫的中央军,占领了大半个晋省,但支那的政府军和地方军依然顽强地在晋南抵抗皇军。而更重要的是,在我们击溃了支那政府军和地方军之后,支那的八路军又趁机发展了起来。我皇军虽然数次围剿,但每次都收效甚微,甚至损兵折将。
前些日子,坂田君就在苍云岭和支那八路军的战斗中,不幸魂归九段坂了。”
(PS:靖国神厕就在东京九段坂,二战很多日军情况不妙的时候,就会相互说‘九段坂见’,意思是死后一起被供奉进靖国神厕的意思。)
“坂田信哲么...”
对于这位第四旅团的步兵联队长,宫野道一自然有所耳闻。他听完筱冢义男的话,不由地也感叹一声:
“坂田君确实可惜了,明明大本营已经确认晋升他为少将的,可惜...”
“宫野君,坂田君确实可惜,但宫野君就不觉得,我们的战术出了问题吗?”
“哦?筱冢君此言似乎是言有所指?还请指教。”
“不久前,山本君刚刚进行了一场失败的远程奔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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