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在燕城医院里静养,一待就是小半个月。来时还只是九月初秋,眼见着窗外的树叶一片一片变黄凋落,就这样在病房里待到了十月深秋。
为了掩人耳目,也是因为真的积压了太多工作要处理,穆念状态稳定之后骆津便开始频繁地出差,只是这次出差的往返目的地变成了燕城。他常常风尘仆仆地在凌晨落地赶到医院,在沙发上将就半宿,第二天天蒙蒙亮又搭早班机再出发。
穆念也把工作强度一点点恢复过来。脑袋缠着白纱布的她出现在公司视频会议中时,手下的中高层集体震惊,那天会议流程异常顺利,穆念问到计划实施有没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敢多提一句。
穆念在视频通话里一边拽着自己头上的纱布,一边笑着打趣:“你说我头顶这伤,是不是感觉负了很重的伤?该不会下面的人都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脑癌什么的?所以才这么听话?哈哈哈……”
视频那头的爱德华皱着眉头,用母语骂她,要她赶紧闭嘴。
“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生气了?”穆念撇撇嘴,“Muller那边有什么反应?”
爱德华摇摇头,没有。
穆念突然有点后悔,这个自己和骆津的棋局不该把爱德华这个无辜的局外人拉进来的。
“我和Muller申请调令,你回总部吧。”
爱德华眼色几变,说道:“你不要逼我现在去机场飞到燕城骂你。”
“江城这边差不多要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你现在回去总部,拿着江城这几个已经做成的项目当成绩,大概还能谋个升职派股。”
“你这是,过河拆桥?还是弃车保帅?”爱德华表情瞬间阴霾,“我不同意。”
他自然知道穆念想做什么。
前路艰险,自然更不能放她一个人面对。
其实,穆念不是第一个来和爱德华说这件事的人。早在一周前,爱德华和骆津已经完成了“绅士会谈”。
当然,这一切,穆念永远不会知道。
漫长的国庆假期,穆念只能呆在这一方病房静养,唯一的外出时间,是骆津牵着她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散步。
生活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忙碌了许多年之后,生活节奏突然被迫慢了下来。
两个人在这小小的一间病房里朝夕相处了一整周假期。
她沉迷工作,骆津总是要拧着眉头把她的电脑夺走。
她每天只负责点菜,骆津也不知道去哪里搞到的,一小时之后总是有热腾腾的饭菜被他带回来。
起初骆津坚持睡在沙发,她看着他高高大大一个人蜷在沙发实在可怜,于是拍拍自己病床的空位,两个人一起蜷在一米二的病床上,共同盖着一床小被子。
穆念团成小小一个,被骆津从背后环住,他胳膊小心避开她的伤处,以这样背对相拥的姿势,拥着她睡了一夜又一夜。
小长假结束之时,穆念摘掉了头上的纱布,经过一整天的检查之后,终于获准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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