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穆念手机里的通话时长显示,视频通话3小时49分钟。
从窗口向下望去,果然街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骆津的对话框里最后一条未读消息,是他发来的车牌号。
以及,他说,一路平安明天机场见。
穆念刚上车,集团办公室的同事打电话过来告诉她Muller叫她过去办公室。拨通Muller的电话,穆念只是淡淡说江城有事情需要她赶回去处理,没有再做更多的解释。
她能想象到电话那边Muller被冒犯到之后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但是她此时此刻真的惓极了。这大半年以来的算计、交易,这些金钱和权力的纷争,都使她累极了。
她想回江城。
想躺在床上,闭上眼,安心的睡一个好觉。
更想,见到他。
纵使穆念不想承认,但是想到骆津时,她疲惫的心,好像找到了些许的归属。这种感觉没办法自欺欺人,她爱他。
爱到,好像那些不愉快不圆满的故事都变成了很小很小的影儿,而在记忆中留下的大片大片,全是欢愉与安定。
真的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纵使他有再多不好,但眼中,却还是他的好。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从下午到晚上再到早上。大部分的时间穆念都在闭目养神,几次半梦半醒,梦里有许多他的影子,醒来、睡去再醒来。腹部的伤口时常还有些许痛,特别是在坐久了欠身的时候,腰部动作大了便会牵扯到痛处。
江城时间早上8点多,穆念的飞机降落在江城国际机场。从贵宾通道出来的时候,穆念却没等到骆津。
甚至,连陈柏言也没出现。
这太不合常理。
就算骆津突然有急事,他大概也会派陈柏言来接机。退一万步,就算有什么他们俩同时出席的重要事情,骆津也会派个其他手下来的,可今天,穆念放眼望去,一个人也没有。
打电话给骆津,手机关机。
这个时候,穆念心里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她又拨通了陈柏言的电话,陈柏言却是秒接的。陈柏言压根不知道穆念今天回江城的消息。再问陈柏言骆津的行踪,他查了查可能的行程,今天的安排却是空空如也。
看来,骆津是特意空掉了今天的行程,做好了准备亲自来接穆念的。
那是出了什么急事,让骆津临时消失的呢。
陈柏言也不清楚。
但他和穆念的感觉相同,这不寻常。
半小时之后,陈柏言来机场接上了穆念。陈柏言坐在一辆七座全黑奔驰商务车的副驾驶,车门打开,穆念坐到后排时,还没迈腿,就被车里的情况吓了一跳。
最后排坐了三个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男人,即使隔着外套,也能看得出他们常年训练形成的壮硕肌肉。
“我觉得事情不太对,我带了三个骆哥的保镖。”陈柏言从副驾驶递过来他的电脑,屏幕上放着几个调取的监控探头。
“骆哥的车今早7点在这几个路口依次出现过。按照这些探头的路线,应该确实是要开车上机场高速,然后去接你的。”
但是?
划到最后一张照片。就是一个和机场高速入口背道而驰的路口了。
“这是最后一张捕捉到骆哥车辆的监控影像。这个方向看的话,他应该是在两个路口前,这里,调了头。”
穆念看着监控截图下骆津模糊的五官,皱着眉头开口:“想办法去查他的通话记录,重点拉取这个7点34和这个路口7点43这9分钟之间的通话记录。他一定是在这期间接到了什么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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