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午夜正好对应纽约的工作时间,趁此机会骆津和穆念甚至一起和境外基金开了运营会议。
这两只神秘的境外资金,累计注资数十亿美元,经过一层又一层复杂的海外控股和VIE(协议控制),最后实现了对骆氏的持股。除了骆氏,先前几番交易后实现的信然实业,以及吞并荣英集团之后新成立的倪安建材,统统都被装在这两只基金的口袋里。
而这两只基金向上穿透,遮遮掩掩的外资流向之后,只有两个自然人,骆津和穆念。
从会议链接退出来,穆念一边把平板电脑放进包里,一边笑。问她在笑什么,她笑吟吟地说:“恍惚之间,竟然有种和你并肩作战的感觉。”
穆念顿了顿,试探性地问:“乐瑶没有声泪俱下地和你哭诉?没有骂我?”
“有。”
“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会谴责你。”
“谴责我?那你还不快点?再不谴责我我可该回家睡觉了。”
骆津显然没有谴责她的打算。
他悠哉悠哉地搅了搅咖啡,好像在等穆念先讲故事。
“我相信你。”
穆念准备好了录音和说辞,万无一失地准备撇清自己的责任。
却没想到,他说,我相信你。
穆念转念一想,恍然大悟。
“所以,你早就知道她是在装病。”
骆津微微点头。
“无论她是不是装病,我都相信你。”
“怎么,难不成因为信任交易伙伴是最基本的交易原则?”
“念念,我说过了,我和她之间,早就过去了,彻彻底底过去了。”
“我是个念旧的人。她跟过几年,那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她也受了一些苦。”
“她现在非要折腾,就,随她吧。”
所以分开之后,骆津每个月会给一个固定账户转账付款,每个月给她一笔生活费,最近五年,从未延期。
这笔钱也许不算多,但保乐瑶下辈子衣食无忧应该是够的。
穆念顿了顿,问:“那如果我说我会介意呢?”
骆津皱了皱眉。
“很为难?那就算了呢。”
“你呀,还是淘气。”骆津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走了,送你回家。”
“所以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呀?”
“那要看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和我在一起。”
“算了,当我没说。”穆念拿起包,率先推开店门,走了出去。
骆津替穆念拉开车门的时候,他轻轻说了一句,如果你介意我会一次性和乐瑶了断。说完他眉头舒展了不少,好像刚刚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你岂不是显得我心胸很狭隘。送我回家吧!我可没准备和你复合。”
回去的路上,穆念打开手机语音备忘录,把事情的原委大致讲了一遍。骆津想听录音,被穆念回绝了。她把录音彻底删掉,也算是替乐瑶在骆津面前保留最后一点美好印象吧。
初恋总是充满美好,哪怕多年以后,物是人非地回望。
车窗倒映着他的侧脸。
穆念手指叩着车门,一下又一下,轻轻地,缓缓地。
可是骆津他呀,也是穆念的初恋呀。
那么美好,那么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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