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没有给骆津答案。
因为她也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答案,无论是否定的还是肯定的。
穆念看着日历,再过一个半月自己就要28岁了。即使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像18岁一样了。最重要的是,少女天真烂漫敢爱敢恨,而她已然失去了这种毫无顾忌去爱的能力。
好在,和她演对手戏的骆津,也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那天事情说开之后,骆津带她去吃了晚饭,送她上车,然后除了工作场合见面之外,断断续续和她微信联系着。
有时会打电话告诉她恰好路过华尔,问她吃了饭没有,约她在公司楼下吃个简餐。
有时会联系她告诉她空运了新鲜食物,六两的阳澄湖母蟹,空运来的刺身和龙虾,果实饱满的冰鲜玫瑰青提。然后骆津会把这些东西送到小区门口,大多时候是他亲自送来。
对骆津的股份收购计划因为婚内或婚外、是否使用阴阳合同、是否考虑海外架构等问题,被一次又一次的暂缓。
Muller打了几次视频电话来催问进程,连连逼问穆念为什么一而再再二三地拖延收购计划董事会审议程序。
穆念总不能说,因为在和骆津合谋将这部分股权控制权吞并到自己手里。她编了一个又一个理由,直到,大概真的编不出了。
Muller下了最后通牒,9月19日,如果穆念不处理妥当,他会亲自到江城和骆津面谈。
穆念在自己的日程本上圈圈画画,在周六的日期旁边打了个问号。
骆津说周末带她去搞清楚当年车祸案件的真相,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骆津总是坦然。
听到Muller可能会来江城和他亲自谈判的消息的时候,他正坐在穆念对面优雅地切割牛排,他听着,仍然专注地切割着,直到切好一盘。
他把自己面前切好的那一盘绅士地换到了穆念面前,这才擦了擦手,无所谓道:“9月19?还有两周多,留给你造假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如果不够,我把陈柏言借给你用用。”
穆念挑眉嘲笑:“陈柏言造假,那也是最擅长不过了对吧?”
“我真怀疑,你杀人他会给你递刀,你入室他会给你望风。”
骆津点点头,会的。
“目前来看,只要不涉及琳,陈柏言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琳?”想到这里,穆念心慌了一下,“他们还有联系?那……”
“陈柏言不是那种人渣。她既然怀过他的孩子,柏言会对她负责的。”
“如果琳根本不需要他负责呢?”
“那他大概会追到国外去,求着要对她负责。”骆津笑了笑,“大概就像我一样,努力摆脱老光棍的身份。”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最后骆津有意无意又把话题引回到了Muller个华尔国际。
今年是穆念在华尔国际的第五个年头了。也就意味着,不远的将来,五年合约期满,她就能恢复自由身。
“合约什么时间到期?”
骆津问的突然,穆念反应了一下,明年四月一日。
“知道了。”
“知道了?”
骆津没再解释更多,只是说自己记下了。
而穆念则没搞清楚,他到底记下了什么。
五年合约期满,她要离开华尔吗?或许她自己也没想清楚。
这一餐午饭快吃完的时候,穆念接了个投资人的电话,约她一小时后在咖啡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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