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纸机发出振动和声响,正在以缓慢的速度绞碎纸张。看着纸张被切割成细条形慢慢划入碎纸机内部,穆念当下觉得脑袋嗡得一声,好像宕机了。
所以,这两个月来,她和骆津,还是受域外法保护的夫妻。虽然,这种夫妻关系在境内不被承认。
穆念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情绪回应。
生气吗?愤怒吗?
可为什么得知没有离婚的一瞬间,穆念心中竟然是有一丝窃喜的。
穆念走到门边,把办公室的门由内反锁,然后扯开沙发,坐了下来。
有些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当时提离婚,是因为什么?因为半夜打电话给我听到乐瑶声音了?”骆津先开口,声音平缓,情绪稳定。
穆念听着,点点头,又摇摇头。
“还是因为,我因为你和Muller在一起却骗我,后来冷落你了,不高兴了?”
好像有点,但又,不是。
“是因为那天晚上我没控制好情绪,吓到你了?”
“还是因为,你其他地方哪里做得不够好。”
穆念想了想,这些都是很主观的原因。但最重要的那一个原因,他没说。
骆津看着穆念的眼神,大概看出了端倪。
“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父亲在狱中的意外与我毫无关系,并且,我毫不知情。”
穆念点点头,她信。
凭她对骆津的了解,他虽然一向冷血无情,但做事为人却坦坦荡荡,是他做的他一定不会不认,更何况,以他的清高傲气,大概不会采用那么市侩的办法。
“你我都明白,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我们一起查清楚,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
穆念不置可否。
骆津站起来,绕到她身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的话,这婚就不离了。”
穆念回头,眉头皱了起来,愕然说道:“你当婚姻是儿戏吗?说不离就不离了!”
“当儿戏的难道不是你?说离婚就离婚。”
怎么觉得,高冷的某人实际却有点委屈呢。
骆津的意思,是要继续在一起吗?
穆念一时语塞,手指戳着沙发的软靠垫,一下又一下,无声地思索。
终于她在话题中找到了一些头绪。
“如果没有离婚,那这次股权收购的海外架构就不能由我来持有,否则,这是夫妻共同财产的内部转移……”
“这婚还是要离的。骆津,再一再二不再三,我们在彼此身上消耗了太久了,你不会累吗?”
骆津看着她,点了根雪茄,想了一会,很重很重地叹了一口气。
“爱情不就是这样,在摩擦中逐渐根深蒂固。”
“那我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
他眼光很深,毫不闪躲地望着穆念。他站着,她坐着,他低头,她抬头。穆念悉数收到他的眼神,然后,灵魂震颤。
穆念把握到这个话题些许的主动权。
“说同意离婚的是你,说彼此冷静一下的还是你,说没办法在一起那就以朋友的方式相处的也是你。骆津,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阴晴不定?”
“什么同意离婚什么彼此冷静,都是绥靖政策,车祸的事情你在查我也在查,等尘埃落定我们毫无负担的继续在一起而已。”
“什么狗屁做朋友,那是我想你想得快疯了,还不是要找一个能正大光明和你联络的理由。难道看着你拉黑我的微信和手机号码?”
骆津转身坐回办公桌前,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
他说:“我怎么舍得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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