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细高跟鞋从九层走步梯下楼,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锋利的刀刃上,钻心刺骨地痛。
走到三层,脚跟被磨出了两个晶莹剔透的水泡。穆念抓着楼梯扶手慢慢蹲下来,席地坐在楼梯台阶上,把头深深埋在掌心里。
既然分了手,是该对与他的一切释怀的,是该有彼此独立的感情生活的。他总会恋爱结婚生子,自己也是。这些道理,穆念早就想明白了。
可是真的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穆念心里还是一颤一颤,说不介意不难受,是假的。
不知道在楼梯上坐了多久,穆念这才缓缓站起来,慢慢挪下楼,找到车库里自己的车,回了华尔。
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她电话联系了之前收购骆津股权进行法律尽职调查的戚律师,向她索要了先前骆津提供的所有银行流水。
爱德华下午两点多推门进来的时候,穆念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打印稿,正皱着眉头一页又一页地翻。
“什么时候银行流水也需要我们执行总裁自己查了?”爱德华笑了笑坐到旁边,随手抽出桌上的另外一本,看到账户名上骆津的名字时,眼神变了变。
“下午三点采购和供应链那边开会,我们一起去听一下?”
“我不去了,你去吧,有什么重大问题你再和我说。”
“那今晚约了几个营销商,还见吗?”
穆念头也没抬,眼睛扫着流水账上一笔又一笔的交易,飞快地翻页。
爱德华又问了一遍,今晚的应酬还去吗?
“应酬帮我推了吧。”
爱德华点头说好,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瓶气泡水,把白桃味的递给穆念。
“收购骆津股权的协议投资部那边不是早拟好了?上次律师看过了,似乎没什么问题,不是已经送到骆氏那边了?没谈妥?”
穆念接过气泡水,爱德华已经贴心地把瓶口旋开了。她道了声谢,反而站起来拿了两只杯子,倒上了洋酒。
“今天心情不好,适合喝酒。”
爱德华只听大厦门卫说穆总上午开车出去了一趟,下午又回来了,也不知道穆念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他猜测。
“你今天和骆津见面了,谈得不愉快?”
“我见到他的女朋友了。就在医院,就是上次你碰到说长得很像我的那个。”
“那你现在是在?扒流水看那个姑娘是不是小三?”
穆念叹了口气,自嘲:“我看起来这么像个怨妇?”
“那个女孩住在精神康复科,说话的感觉像是骆津的同学,所以我有点怀疑……”
穆念心里有一个猜测。她想验证,却又不敢验证。
“你怀疑骆津和那个女生早就认识,是曾经的大学同学。”
爱德华把穆念的猜想说了出来。
“他大学在美国读的,如果是同学,那你也应该查海外账户的流水,查境内卡有什么用?”
“我已经查到了。三年前开始,每个月骆津都会向这个境外卡号汇款转账,每个月十万。”
穆念木然地点点头,闭上眼仰头将杯里的酒饮尽。
她查到了,但她不敢相信,所以像是一个躲进壳里的螃蟹,逃避着去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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