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院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又或者是误会了什么。他叹息着拍了拍骆津的后背,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感情的事不要那么极端,你这辈子都会因为这件事后悔的……”
“?徐院误会了。”
“不是你?那你们赶紧把她配偶找到,大人保住了,用药过多胚胎保不住了。”
胚胎?!
穆念一个箭步冲过去,声音颤抖着问,您的意思是,她怀孕了?
“嗯。三个月了,按理来说已经能检测到稳定胎心了。”徐院摇了摇头,“用药太多,入院急诊的时候已经检测不到胎心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别愣着了,不是你的孩子你就抓紧联系人,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联系妇产那边清宫刮宫。”
穆念一屁股跌在椅子上,一拳砸下去,嘴里喃喃。
月初琳突然请了两天假,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穆念没有多问。
上个月琳食欲一直不太好,吃得很少,穆念以为她只是减肥健身,没有留意。
“我早该留意到她情绪异常,但我……”
这阵子穆念太忙,忙公司,忙新项目,也忙着对抗自己的感情问题。生活像是一团毛线球,努力扯开,越扯越乱。
“这不是你的问题。”
骆津走过去,把她挤进怀里。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这个时候,有他在,穆念自己确实觉得多了几分心安。
好像有骆津在,也就没那么恐惧无助了。
好在,琳脱离了生命危险。
看着琳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了出来,她卷曲蓬松的长发混乱地被窝在脑后,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发白,眼睛紧紧闭着。
穆念走过去,想摸摸她,伸出手,却又缩了回去。
护士说,苏醒大概还需要四至六小时。
琳静静地躺着,她睡得没有痛苦,却把全部的纠结难过与担忧留给了清醒的人。
但万幸,救回来了。穆念随着病床走进病房,听着心电监护滴答滴答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手术后的第一晚,需要二十四小时陪护。
穆念固执地自己处理好了一切,办理好住院手术,安排好病房病床,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妥当,在爱德华飞机落地前把需要的事情语音备忘录留给他。
等这一切安顿好的时候,肇事者才姗姗来迟。
骆津走进病房,站在穆念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人找到了。醉生梦死。”
“你看着这边,我出去和他谈谈。”
穆念推门出去,看见陈柏言,和平时闪闪发光的样子全然不同。他满脸胡渣,眼神还是散的,身上的酒气隔着十米也气味刺激。
穆念挡在病房外,一巴掌扇过去,陈柏言却也没躲,只愣愣地站在原地。
穆念二十几年以来,从未如此失态,哪怕是得知骆津订婚被骆老爷子约谈威胁的时候。
她拽着陈柏言的领口,把他推在墙边,扬起手,又放下。
“如果可以我真想打死你。”
“她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种东西!”
穆念放开他,走到走廊边排椅上坐下来。陈柏言这才低着头缓缓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她怎么样了。”
“你想听什么回答?死了一了百了?”
“……”陈柏言不敢说话了。
穆念不悦地瞥了一眼,双手覆住眼睛,把头埋下去。
“人救回来了。服药剂量过多,不确定有没有影响到神经系统。明早可能会醒,今天晚上是需要全程监护的窗口期。”
陈柏言靠着墙蹲下来,颓然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你今晚回去休息,把你的酒气洗干净,明早8点到,手术必须配偶签字。”
“好的。”
“什么手术?”陈柏言迟钝,后知后觉这才想起来问。
“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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