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津回到了城东临海别墅中,打开门,漆黑黑一片。
他知道离婚之后穆念是不会愿意继续住在这里的。
推开三层卧室的门,果然,东西被一一归置整齐,她还是什么也没带走,唯独带走了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骆津转了一圈,和陈柏言走到地下酒窖坐下,撬开一瓶酒,就这昏暗的灯光推心置腹。
陈柏言终于知道了与穆念和骆津有关的陈年旧事。他就说骆津这样执着的人怎么会甘心放手,原来是因为其中横着骆津父母、穆念父亲这两座大山。
“所以,穆姐知道了,才非要和你分开?”
骆津点点头。
“骆子毅派了好些人背后离间我们。不外乎也就是说我在合作协议里下了套,放了很严格的担保条款,如果穆念那边出了什么披露,我有机会一举吃掉华尔国际。”
“那你实际真的……”陈柏言觉得,以骆津的“老奸巨猾”,如果有机会吃掉Muller这个“糟老头子”的产业,哪怕是部分,恐怕他也不会放过机会。
骆津白了他一眼,晃了晃酒杯里浮着的冰块,说了句,没有。
“担保协议是结婚协议的附属条款,但是前提是,双方单独签字后生效。穆念没签,我也没签。”
“那你这担保协议……?”如此好的机会,岂不是形同虚设了。
“这不利用这担保协议诈出了骆子毅这种心怀鬼胎之人?”骆津抬眼,眼底薄薄醉意。他怎么会愿意利用穆念呢,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愿意穆念蹚这浑水。
“那骆哥,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父亲撞死了我父母,她父亲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牢里。你觉得她心里不会怀疑,她父亲死的蹊跷,是我骆家人动了手脚?”
虽然……那年骆津也才二十二岁。
“那怎么办?”
陈柏言不信,他不信骆津就真的会这么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什么?”骆津抿了一口酒,满眼忧郁,“如果连选择和谁共度余生的权利都没有,那算计了半辈子又有什么意义?”
陈柏言点头,默默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是啊,人最后的自由就是能够自由地爱与被爱。
“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既然骆子毅不要骆家的颜面了,那就不必要给骆家留这最后的遮羞布了。”
“骆哥你的意思是?”听起来,骆津应该已经有了怀疑的方向,接下来要做的,只是去验证他的怀疑。
货车一般不会走那条通往高速公路的岔路,为了节省成本它们应该绕行省道才对。那天大雾预警,高速大型货车禁行,一个老练的货车司机怎么还会继续选择往高速方向走。
这一切安排实在太过蹊跷。以至于让人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知道事发当天骆家的车会途径此处。
而骆津父母出行的安排向来只有自家人知道。
“查清楚些。最重要的是,赶在穆念之前查清楚。”
骆津毫不怀疑,此时此刻,穆念心里肯定也始终被这件事情压着。她肯定也会迅速着手安排人手调查。
那查清楚之后呢?
酒杯里的酒饮尽,只剩下几块融化成不规则小方块的冰。骆津晃了晃,杯底发出叮咚清脆的撞击声响。
酒窖灯光昏暗,他的眼神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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