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和月亮在黑暗中闪光,踢脚线灯带昏暗的光映在骆津的脸上,勾勒着他此刻脸上紧绷着的线条。
他极其压抑控制,衬衫挽起到肘下,露出的半截小臂肌肉紧绷隐约可见血管青筋。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两个人的呼吸声融成一处。感觉到她眨着大眼睛屏息凝视着自己,骆津眼睛眯起来,开口时声音藏着威慑力。
“好好的在我身边。”
不是一个疑问句,不是征询,而是一个斩钉截铁的命令。
像极了当年权势滔天的他对着大学在读漂亮的小姑娘说,你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
一别经年,他一点也没变。
“骆津。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不是你的玩具。也许我以前曾经是,但现在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的关系不平等。等最近这些事情结束,你从华尔辞职,回江城。如果你还想经营公司,正好倪安建材承接了荣英本来的市场和客户,你过去负责。如果不想再做房地产这一行,我最近会收购进来一家艺术设计公司,你喜欢也可以去玩。”
穆念没有感觉到快乐和幸福。只感觉他像是控制欲极强的主人,而自己好像又成了当初那个被他保养的情妇。
他高兴的时候千金万金相赠,左给一个公司又给一处资产。可他什么时候不高兴了,自己就又想被用过的抹布,随处可弃。
穆念想到往事种种,盯着他的眼睛里眼神几变,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愿意。”
而这样情绪的变化,却被骆津又误读成了恐惧和隔阂。
“是不愿意做我的女人?”骆津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却被她强烈抗拒地挣脱。
他靠手臂的力量撑起来,以近似于单手俯卧撑的姿势从她身上离开。
然后,他翻身坐在床边,衬衫平整,气息均匀。
“这么讨厌我碰你。”
他冷冰冰说出来的这句话依旧不是一个疑问句。
“骆津。你总是这样,永远活在你自己的秩序里,从来不理会别人的想法和感受。”
“你有没有想过你太武断了,太自我了。”
“骆津,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又把我当你的什么?你还以为我是你养在家里用来泄欲的充气娃娃吗?”
骆津冷笑,边笑边点头。
“是。我太自我太武断,我不在乎你的想法和感受。是我把你当成泄欲的工具。”
泄欲的工具?
会有人因为一个充气娃娃而心痛难过吗?骆津狠狠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脸上满是阴冷。
“你说我没有心。穆念,你才是没有心的那个。我对你掏心掏肺的好,原来在你心中就这么得一文不值。”
“好啊,不是泄欲工具吗,那你今天就履行一下你的义务。”
骆津一个回身,又一次把她压在了身下。他微凉的手指沿着她的脖子一路侵略下去,不顾她别过头时有些害怕的眼神,好像只是轻轻用力,她的真丝睡裙系带便碎成了两段。
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穆念感觉自己身上的皮肤正在一寸一寸变凉。
他像是被激怒的红着眼呲着牙的小兽。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穆念只能闭上眼别过头,感受着自己身上的裙子被他轻而易举地撕成碎片,感受着他像是面对一个唾手可得的玩具一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的身体。
她感到屈辱,难过。
直到她不着片缕,骆津始终高高在上俯视着一切,然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冷漠。
他看着她眼角滚出一滴泪,把旁边的蚕丝被拽过来一角扔到她身上盖住,自己转头起身。
起身,整理好衬衫,关门离开,下楼,发动车子,驶离别墅。
骆津离开得连贯流畅,几分钟之后,整座别墅里就只剩下穆念一个人躺在黑暗之中了。
她披着薄被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皎洁的月色,看了很久很久。
最令她难过的不是他刚刚“暴力”的所作所为,而是他刚刚明明怒火中烧,他撕开自己衣服时的力道之大,却在这力道将要落在她身上时极其压抑控制。哪怕是这样,他终究是不舍得弄伤自己的。
她真的不应该害怕。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他不会伤自己分毫。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好像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了,怎么感觉有些当初没有解释的话如今却越来越理不清了……
好像把他越推越远了。
穆念看着窗上自己的倒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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