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开盘之后,不知道市场收到了什么负面消息,荣英股份股价一路狂跌。
荣英办公室内,萦绕着死一样沉重的氛围。
大股东齐齐坐在会议室里愁眉不展,骆子毅代表骆氏集团也有出席。
荣总单独把骆子毅叫了出来,两个人在走廊尽头无人的拐角处,低声密谈。
“这事情是你那侄子在搞鬼吧?”
骆子毅点点头又摇摇头,大概是他,但手头却无半点证据。
不过骆子毅倒是听手下人报告过,前几周骆津带着陈柏言去晋城走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因为穆念在江城出了车祸,这才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骆子毅轻描淡写地把骆津晋城的行程粗略讲了一下。
荣总脸上却越听下来越愤怒。
“难怪这几周我的供应商豁出去赔付高额违约金也要和我们荣英解约!难怪!原来真是骆津在背后捣鬼!”
骆子毅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你那天也是太冲动,孩子们的事情让孩子们自己解决,你动了穆念那女人,不就等于在打他骆津的脸?”
“我……我那是……”荣厚英大概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女人而已竟然在骆津心中有那么重的地位。
怎么想,他都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于是最终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子毅老弟,依我看骆津他恐怕是早就想对我荣英动手了,之前两家交好他找不到借口,这次才可算是找到了导火索。”
“老弟你想想他为什么要大动干戈地打荣英?”
骆子毅推了推金丝眼镜,陷入了沉思。
骆津如果真的能吃掉荣英,那么,拿到供应链条的他将拥有更强的竞争力,足够……足够和他对抗。
表面是叔侄,但实际上,这么多年,骆子毅始终把这个侄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是他掌权骆氏之路上最大的拦路石。
此时,骆子毅因为荣厚英的话,陷入了某种忧虑之中,荣厚英的话正好戳中了他的死穴。
“骆老弟,你和我可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荣厚英的言下之意在于,如今荣英危难之际他需要骆子毅的帮助。
骆子毅看了荣厚英一眼,手指敲着铝合金窗框发出笃声。
他想了一会,推着眼镜干笑了一声:“荣总你这是在要挟我?非要把骆氏和荣英捆绑在一起?”
“我自然是不敢要挟骆老弟什么,我只是说,骆氏集团和荣英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
“所以,需要我怎么做?”
荣厚英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听见近处楼梯传来脚步声,两个人立刻停下,观察着来人是谁。
荣诚皓带着自己的助理,穿着黑西装精神抖擞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瞥到拐角窗口站着的两个人,整了整领带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叔叔。骆董事长。”
“是诚皓啊,我刚刚还和你叔叔聊起你呢,后起之秀,未来可期。”
“骆叔叔过誉了。”
三个人互相推诿,皮笑肉不笑。
荣诚皓先离开进入会议室等待后续进行的股东内部会议。走远了一些之后他身边的助理小声问道:“皓总你不在那边留下听听,看看荣总和骆董会聊些什么?”
荣诚皓笑了笑,你觉得他们有什么计划会在我面前说?
“骆子毅那老狐狸肯定早就知道了骆津和我的合作关系,不知他有没有和叔叔告状过。总之,他们不会信任我。”
但他荣诚皓也不需要他们的信任了。
“今天开临时股东会,就说明骆津动手之后荣英已经招架不住了。”
“荣英的好日子没几天了。”
他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和在座的股东们打了一圈招呼,找了个后场靠边的位置坐下来。
鹬蚌相争,他荣诚皓才是那个要坐享其成的“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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